,你注意身体,别太辛苦自己。”
绍仁闻言却是笑了,“哥,你太善良了,这威逼利诱、严刑逼供之能,你比东方胜实在差得远了!”
素贞知他是调侃自己刚才的举动,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轻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臭小子,上次的苦头没吃够,还想着要我打你?去,跪你的祠堂去!”
临出门的时候,素贞低声吩咐管家把二爷在祠堂罚跪的事告诉二夫人,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是瞒不住的,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素贞到公主府时,并未等候多久就获得了召见,庄嬷嬷似乎对天香几日来温顺乖巧的变化很是欣慰,亲自来门口引着素贞到了公主闺房外,一路上絮絮叨叨,言外之意催促驸马尽快和公主敦伦。
素贞一面担心天香的身体状况,一面又实在感到头疼,从前和天香关系不和人尽皆知,而今天香乖顺了起来,夫妻人伦的问题又硬生生的摆在了她面前。
为今之计,只有拖延,一面在天香身边扮演一个好丈夫,一面借机去寻一剑飘红和张绍民,找到能甘愿为天香试药的人。
天香正在闺房里安静的描着大字,看到素贞进门时抬头嫣然一笑,吩咐身后的杏儿为驸马看茶,素贞虽是对公主这样的变化很不习惯,却还是耐心的坐了下来,品着杯中的茶。
留意到天香偷瞄向自己时微红的双颊,素贞感到越发的尴尬,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这样偷瞄过在尚书府庭院中读书的李兆廷,这其中的少女情怀恐怕没有人会比她更懂。
公主性情大变的同时竟是连她原本的感情也忘记了,如今被她这样含情脉脉的偷看,素贞心底愧意翻涌,欺骗她本来只是权宜之际,实不曾想过会骗走她那颗少女的心。就算自己演得再好也终不过是一个女人,绝不可能是天香最后的归宿。
素贞索性不再低头喝茶,想寻些事情做打破二人之间的这种尴尬,便起身走到天香案旁,随手拿起天香写得大字看了起来,“在练欧体?怎么不摹卫夫人的帖?”
“一早桃儿给我找了不少字帖,但有几方都太过小气,只是喜欢欧阳询的字。”
“欧体字方圆兼施,点画劲挺,笔力凝聚,有魏晋书法的遗风,练起来非一时之功,公主还须多下些功夫,例如这一撇,提笔斜出之前稍稍按一下,使撇的下部略微粗一点,就显出笔势的雄劲来了。”素贞说着握住了天香执笔的手,在宣纸上画下一撇。
一撇一捺,一横一竖之间,时光就这样挨到了傍晚,素贞教的认真,天香也学得认真,桃儿杏儿来唤她们用晚膳时,看到她们二人正举止亲密的在一起写字,不禁一起掩嘴偷笑,笑声却终于惊动了屋内的两位主子。
“驸马莫要见怪,桃儿杏儿没规矩惯了,天香一定严加管教。”天香将头一低,似要埋到自己的胸口里。
素贞这才意识到二人同执一笔的举动在别人看起来就变成了男女之间的亲昵动作,略显窘态的迅速收回了握住天香的手,手足无措的说道,“无妨,公主该进晚膳了。”
“嗯。”天香低声应了一声,害羞的带着桃儿杏儿走开了。
素贞吃罢晚饭,回到公主闺房的时候,天香正手执那天在乐志坊自己送她的竹笛笨拙的吹着,不过相比那天的尚不成音已是能勉强听出断断续续的曲调,看来这些日子她是找人学过的。
练了一下午字,晚上又要教她吹笛么?
却没想天香一看到素贞进来,连忙收起了竹笛,温婉的对素贞说道,“驸马晚上要读书准备给小皇子上课吧,天香已经把书案整理好了。”
素贞自是有些意外,却也随即反应过来,前日里的借口竟然被天香记在了心上,看来如今的她不仅变成了一个好学生,还变成了一个事事为夫君着想的贤妻了。
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