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牢外,典狱长听到动静,猛地抬起了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盯着无日牢常年不开的大门。他颤巍巍的伸手,拉住门柄的一霎那,竟是一股刺骨的寒气袭入,他“啊”的一声惨叫,跌在了地上,身体僵直,竟是活生生冻成了冰柱。
朝阳,流羽两人隐在暗处看着这一变化,心中皆是大骇。他两人自沈燕舞那里听闻,旋影灵力被禁,那这等变化又是从何而来。
他俩也不敢贸然开门,不知里面适合机关。
两人对望一眼,心底暗自起了奇怪的念想:莫非沈燕舞出了事?
眼神一凝,两人便打算起身去神坛。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接近,他俩心一沉,急忙猫下身子,果然见到日成急匆匆的赶来。
无日牢的大门此刻已经泛出了寒气,周遭的空气在门上结成了一层薄薄的霜。
日成看的心惊,急忙上前,手上暗自凝气,握住了门环。只听见“哐当”一声,门内冰冷之气同日成手上灼热之气相冲,门环应声而碎。大门唰的一下被日成推开。
一股刺骨的寒意从门内蹿出,日成身后跟着的几人顿感不支,来不急叫嚷,已经被冻成了冰柱。日成见了,收起心神,绷紧了神经,一步步走向无日牢。
沈燕舞浑身冰冷,喉咙越来越闷,忽然间,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喉咙袭来,好似掐住了自己一般,只是温热的感觉一下子缓解了被冻住的寒冷,反倒让他感到呼吸有了一丝畅通。那股寒气似也察觉到了阻滞,越发的冰冷起来,抵抗着沈燕舞脖颈处的温热气息。
沈燕舞只感到喉咙处两股不同的力道在相互对峙,他体内寒气逼人,早已失了知觉。但脖颈以上却被那股掐住的热气憋得满脸烟霞,两眼发直。不自觉的他的手扣入了玉椅中,心中暗骂:“我不发威,你们一个个都当我是病猫么!”
想着,却敌不过那两道气流,沈燕舞只觉得眼前一黑,登时没了知觉。
日成目光狠绝的瞪着旋影,手掌狠狠的掐住他的喉咙,只见旋影早已泛起了白眼,满脸憋的通红。但他体内寒气丝毫不减,反倒更胜,寒气直逼日成手掌,他自手指到手肘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日成眼神更厉,他心中寻思究竟旋影身上这股强大的寒气是从何而来。手早已失了知觉,但眼尚在。只见旋影衣领中若隐若现的泛着蓝色幽光的玉石。日成双目圆睁,倏的松开了手,一把扯住了那块玉石,握在手中。
泛着青色的玉石透着丝丝寒气,感到日成的气息竟是寒气更胜,瞬间日成整个手臂都已经结了冰霜。
日成眼里泛起了杀气,手上运气,滴滴水流落在地上,他盯着玉石,虽不知来历,但这玉石却在挑衅他的能为,于是将全身的灵力运于手掌,竟是要握碎玉石。
沈燕舞只觉得那股热气自脖颈消失,但下一秒却感到浑身都被热气包围。
他只觉得寒气在内,刺骨剜肉。热气在外,焦灼不堪。
两种不同的痛楚让他倍感煎熬,但精神越见清醒。热气越来越强,寒气却藏于体内,难以发挥。沈燕舞如今只求体内寒气可以消除外面的那股热浪。于是他试着静下心来,引导体内寒气。
渐渐地,好似体内寒气真的受他指印,逐渐的自他体内,蔓延到了体外,直接抗衡那股热浪……
日成只感到手中的玉石寒气越来越盛,隐隐有着自己也压制不住的趋势。他心中大骇,猛然再提真元,热气凝聚手掌……
但,寒气却在这一刻猛然大增,日成一惊,急忙松手。
一道青光自玉石中飞了出来,直直射向日成眉心。
日成身体向后急退,侧身之间,还是叫那道青气划伤了眉角。那道血口一瞬间崩裂,血花四溅,但只是一瞬便被寒气所罩,结成了冰霜。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