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了你。”忽又展颜一笑,道:“若是他知道我救了你,会不会因此改了对我的看法?”
几分苦恼,掺杂着喜悦。黑衣人越说越开心,越说越像那么回事。最后他笑逐颜开,手舞足蹈道:“我一定要救活你,到那时他不喜欢我也要喜欢我。”说着,他自篮子中翻来翻去,翻出一个药瓶,拔开瓶盖,一股清新的香味便溢了出来。他低下身,托起槐古龄的头,也不管对方是否难受,便将整个瓶子的药倒入了对方口中。
随后,黑衣人满意的看着槐古龄一阵难受的战栗后,神情和气息都缓缓趋于平静。他满意一笑,随着又一阵铃声,缓缓离开。
过了不久,朝阳和流羽两人便醒了过来,两人查看了槐古龄的身体,但觉对方虽然能力缺失,但伤势却好了很多,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明那人来由,但观此情景,两人倒是松了口气,毕竟来人是友非敌。
只是,这般偷偷摸摸,被瞒在谷底的感觉却不甚好。
一连几日过去,沈燕舞的腿已经退了夹板,只剩纱布,走路之时,也不再是初时般疼痛,眼见便要痊愈,只是一直以来,他绞尽脑汁,却都不曾看到恩人的庐山真面目,叫他不免有些恼怒。
这一日,他自晨间醒来,便坐在床上发呆。
与其说发呆,倒不如说在想着如何逮到那人。
想到将耳朵堵上,不闻铃声,或将口鼻都尽数捂上,却仍不能阻那恼人的睡意。沈燕舞便一阵气馁。
他思来想去,最后极不情愿的自语道:“难道要像小说中写的那般自残才可以么?”复又言道:“若是自残都不可以,该怎么办呢?”
沈燕舞眉头紧皱,牙关一咬,他走到桌旁,“喀拉”一声,敲碎了一个茶杯,将杯口的碎瓷用衣襟裹好,放在了怀中,又将剩下的半个杯子,顺着窗口“呯”的一声扔入了屋外湖中。
到了下午,算算时辰,那人也该出现为自己换药了。
沈燕舞乖巧的平躺在床上。
铃声响起,沈燕舞瞬间紧绷了身体,但思绪一转,又急忙放松下来,只剩下手压在身下,轻握着碎瓷。
睡意袭上,沈燕舞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消失,但放松的身体压在手上,猛然间由手指传来的刺痛让他猛然惊醒,胸口不住起伏。
门外不闻脚步,仍旧只是清脆悦耳的铃音,沈燕舞又一次看到眼皮酸涩,不住下垂。身体逐渐放松,意识也暂见漂离,身体一沉,手掌便被碎瓷划过,沈燕舞再一次清醒过来。
来来回回好几次,沈燕舞只觉得自己满头都是汗水,料想自己的手已是伤痕累累,心中早将那人骂了不下百次,念着若是抓到那人,管他是不是恩人,也一定要暴打那人一顿。
正想着,门口传来了一阵轻碎的脚步声,来人有些急促。沈燕舞也是满心好奇,不过好在此刻他已经睡意全无,只等着瓮中捉鳖。
脚步声来到门口才渐渐啤趼来,来人看到沈燕舞平躺在床上,发出了“咦”的一声,缓缓的,带着几分谨慎的走到了屋内,却不肯靠近床边。
沈燕舞听得心中焦急,只盼那人快些过来,然而偏偏事与愿违,来人站在屋内正中,不急于行动。
沈燕舞感到无奈,迫不得已腿下一蹬,似是被梦境所扰,腿碰到床下脚架,发出“砰”的一声,沈燕舞也因疼痛呻吟出声。
关心则乱,来人也未想为何沈燕舞会被梦境惊扰,只是快步来到床前,小心的捧起沈燕舞的腿,放在脚架上,细细的拆开绷带,仔细检查。
沈燕舞虽有心看到此人是谁,却不急于揭穿,只是闭着眼睛,等着那人转身接近,抓他个现行。
来人将沈燕舞的腿包扎好,才缓缓转过身,默不出声的看着沈燕舞发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燕舞……”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