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战火,说些不着调的话儿,以你的性子,早就打将出去了。与其和天王弯弯绕绕,还不如我口说我心。”
李成的笑声停了下来,眼神收缩成两点,刺在王慎身上。
王慎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却是不惧,微笑着回头看去。
“好,张相公没有派错人。”良久,李成点了点头。话还没有说完,他脚一勾,勾起两根白蜡杆子,伸出手来抓出一根,然后“啪”一声将另外一根敲给王慎,暴喝:“接住!”
王慎下意识地接住白蜡杆子,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李成就“呼”一声一棒打来。
长棍停在王慎头皮上,劲风刮脸生痛:“动手,接过我三招再说。”
话音刚落,白蜡杆子缩了回去,在前面一抖,抖成一个大花,正是大枪的招式。
然后,六七道虚影同时朝王慎戳来。
“仆仆仆”一阵连绵不绝的轻响,电光石火中王慎也不知道中了几枪,当真是痛不可忍。
这就是超一流高手真正的实力,别说同他动手,连人家的招式都看不清。况且,王慎根本就不会武艺。
“第一招。”李成说话中,枪头又是一收,搭到王慎的枪杆子上,顺势朝下一滑,打在他的右手上。
疼得眼泪都要出来,感觉右手已经没有了感觉。
王慎急忙松开右手,朝后一跃。
李成朝前跨出一步,长杆前刺,戳到王慎的腹部。
翻江倒海的痛楚,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是第二招,如果生死相搏,你已经死了十回。”李成大喝,声如霹雳。他又抖动白蜡杆子。身前是大大小小三四个枪花,虚虚实实,看得人眼花缭乱:“王道思,你带兵是不不错。战斗之场,长枪大戟,重甲战阵,个人勇武是没甚用处。可你是先登陷阵之士,不能一辈子躲在后面。战争在任何情况下都可能发生,你不能保证你每次身边都站着一群重甲虎贲。比如前天那一战,某不就杀到你跟前来了?若我愿意,你早就变成死人了。王慎,你那日挡我那一刀就有点意思,还记得起吗?来,接我一槊!”
枪花一收,凝成一线,直刺。
……
怎么不记得?
黄疸色的天空,满是人血的土地。
如飓风般袭来的铁骑。
马蹄卷起的泥浪。
不屈的战意。
那用尽所有精气神的一刀。
……
“杀!”王慎身子一侧,一棍朝前,如斩马刀般斩去。
一线长槊消失,两条白蜡杆子架在一起,定在空中。
如狂风般的滔天巨力消失了,后面是李成欣赏的眼神:“不错,有灵性。武艺,或者说杀人的本事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外是将招式反反复复练上一千遍一万遍,直到成为你的本能。每战,甚至不用想,身子就会告诉你接下来该做什么?某不是自夸,枪棒打遍河北无敌手,你可得我三成手段。留下吧,我背嵬军正缺一个统制。”
汗水如浆而出,顺着鼻尖不断滴落。刚才这三招说起来长,其实就是一个瞬间,王慎却感觉所有的力气都快耗尽了,脚不住抽搐。
不过,在这样一个有着强大气场的人物面前,他却不能输阵。这样的人物他在后世的商场和官场上见得实在太多了。如果你输了心气,不但会输掉底裤,还会被人瞧不起。不能做为平等的对手看待,还怎么谈判?
他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突然笑道:“天王这是要传授我武艺,招揽我吗?承蒙青眼,王慎感激不尽。不过,我现在在张相公幕中听命,若天王真瞧得起在下。等受了招安,可向相公讨人。王慎素有投笔从戎,杀敌报国的志向,如果能够在天王麾下从军,倒也能一展我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