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句话。
岳云终于忍不住了:“直娘贼,老牛你再不给这小娘子止血,说不定就救不回来了。”
牛皋身子一凛,大吼:“什么?”
岳云翻了个白眼:“你吼个屁。实话同你说,老子刚才射出的那一箭的箭头是尖头破甲锥。进去一个眼,出来一个眼,现在抢救说不好还来得及。如果换成三角箭头或者铲形箭甚至凿子箭,以老子的力气还容得这个小娘子说这么多废话。收拾一下,咱们回去见军使。直娘贼,先前的赌约作罢,咱们还是先想想等下怎么向军使请罪吧!”
“应祥,谢谢你,谢谢你,若是能救得细妹,俺老牛欠你一个大人情。”牛皋欣喜若狂。
岳云背着手朝前走去:“少说点废话,这小娘子的血都要流干了。”
牛皋慌忙打开细妹随着携带的药箱子,找出金疮药,解开她的衣裳将伤口处理了。
这个时候,细妹已经完全陷入昏迷。
牛皋将她背在背上,小心地朝钟相的伪皇宫走去。
这个时候,整个连云寨已经被王慎彻底拿下了。
只见山上的路上到处都是跪地求饶的摩尼教徒,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泗州军士卒来来往往打扫战场。
“团练,团练使,可算找到你了。”一个声音响起,却见严曰孟带着几个士兵急冲冲过来:“军使现在在钟相的伪皇宫里,传你过去。”
“这个……”牛皋放心不下背上晕厥的细妹,迟疑了一下。
严曰孟低声道:“你和杨太的事情方才应祥将军已经禀告军使,我也知道了。”
牛皋心中一惊:“如何?”
严曰孟叹息一声:“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兹事体大,怕有麻烦。不过,有应该祥将军在前面顶着,军使好歹会给杜判官和安夫人一点面子的。至于军使,也看不出是喜是怒。伯远,依我看来,你也不要过多辩解,只一味请罪就是了,或许……也是你的运气,这是陈军法官没来湖南。否则,以他那忌刻的小人性子,事情说不好会闹得大破天。”
牛皋忙道:“多谢严先生指点,这个……”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细妹,还是放心不下。
严曰孟:“牛将军放心,细妹好歹也是杨幺的亲妹妹,也算是妖教中的大人物,你先将她安置好了,我会叫人小心照看的。”
安置好细妹,牛皋依严曰孟的话脱掉衣裳,**着上身,走进伪皇宫。
只见,眼前到处是残垣断壁,已烧成一片废墟,只剩钟相的寝宫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瓦砾中。
有传令兵在大殿进进出出,将王慎的命令如流水般传达下去。
里面王慎正和军中将领说着话,而陈兰若则坐在一旁边,鼻孔朝天,逍遥地喝着茶水。
牛皋一进大殿,也不说话,扑通一声就跪在王慎的面前,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王慎看着牛皋,突然冷笑起来:“牛皋,负荆请罪,呵呵,又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一套。私放杨幺,好大胆子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严曰孟现在为王慎身边赞画,总算是位居中枢,掌握机要,一抒当出郁郁不得志的郁闷。他也知道自己在军中根基实在太浅,有心和军中各将拉关系。在来之前,他已经教过牛皋许多说辞。
可是,这个时候,牛皋却什么也不想说,只紧闭着牙关。
王慎气道:“不想说话是吧,好,好汉子,来人,推出去砍了。”
这个时候,牛皋才抬起头来:“军使要以军法杀牛皋,末将绝无怨言,乞请宽限几日再用刑。”
王慎心中奇怪:“牛皋,为何让某宽限几日?”
牛皋眼睛里有泪花泛起:“禀军使,末将的娘子身负重伤,生死未知。烦请等上两日,无论她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