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当成疯子,赶出军队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就是了。如果王慎这么做,自然是最明智也是最经济的办法。
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
王慎自起兵以来因为实力缘故,实行的都是精兵政策,平日里所养的常备军不过五千,只遇到战事时才短期征发民夫。
再加上他的士卒平日训练艰苦,装备精良,得之不易,所给的给养和犒赏都非常优厚。如此,才培养出一支敢战到极处,又有铁一般纪律的强军。
如果士兵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就被当成消耗品消耗了,放弃了,却是他不能承受的。
再说了,如果士卒一旦有事,就弃之不顾,将来谁还肯为你效死?
在王慎看来,他所建立的并不是单纯的一支野战军团,而是一个组织,一个不受制于人的政权,如此才能凝聚人心,使所有人都受到组织的管理和控制。
所以,他手下的士卒阵亡之后,家属会得到优厚的抚恤,并得到相应的赋税减免。至于受伤的士卒,也会得到妥善的安置。在地方政府任职,或者分给土地,成为乡村一级的基层管理者。
说穿了,王慎就是要将自己手下这个军事集团办成一个小社会企业办社会是后世建国前三十年最基本的社会形态,确实适合于生产力极度不发达的古代。
当初他驱使孔家军的俘虏兵蚁附攻城,纯粹是将他们当人盾,但成消耗品,以至使得这几千人马几乎打光了。
现在想来,当时自己也实在是太不冷静,做了错事。
不管怎么说,人家毕竟是为自己流过血的,不能不管。
此事一了,也该给他们一个说法了。受伤的士卒要得到治疗,立了功劳的也该得到奖赏。
想着想着,思路又回到战后综合症上面。
幸亏自己在后世的网络上看到过相关的资料,也知道该如何着手医治。
于是,王慎就铺开纸提起笔唰唰起写起来。他有个习惯,一但要做出决策首先会在纸上写下章程,一遍遍修改补充完善以免错漏。
正在这个时候,陆灿大步走进中军节帐,还带来三人。
他拱了拱手,将两封信呈上去:“军使,蕲春的信使来了,一封是孔彦舟的,另外一封是吕本中的私信。”
“哦,信使。”王慎先拆开孔彦舟地信,只看了一眼就递给陆灿:“你也看看。”
他低低冷笑:“孔彦舟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都山穷水尽了还想着和某斗嘴。别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他都站在悬崖上了,依旧咬牙硬撑。不外是对张用、曹成他们还心存幻想。为了一己之私,拖一城百姓陪葬,罪不容赦。”
陆灿一看,面上也是青气浮动:“孔贼该死!”
王慎又拆开吕本中的信看了看,将玩味地将目光落到跪在下面的三个信使身上,没有说话。
这三个信使身材窈窕,唇红齿白。虽然身上穿得孔家军的军装,可胸脯却微微耸起,颈下也没有喉结。
不用想,定然是女扮男装。
如果叫她们都着了红装,也算是中人之姿。
被王慎有炯炯目光盯着,三人心中却是惧了,都缩紧了身体。
陆灿发现不对,道:“军使。”
王慎朝他摆了摆手,一笑:“三位姑娘请起,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和吕本中又是什么关系?”
“啊,女子?”陆灿大吃一惊:“怎么可能?”
王慎哈哈一笑:“子馀乃是正人君子,平日里目不邪视,自然发现不了。”老子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外号妇女之友,就算是一只苍蝇从我跟前飞过,是男是女,一眼就能看出来。无他,惟手熟尔。
听到王慎一眼看出自己的身份,三女惊得浑身颤抖起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