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刘复将军刚直男儿,老夫却是佩服。”
“不敢,惭愧。”刘复继续说道:“俺草莽出身,军主又是个豪迈男儿,真正的英雄好汉,待末将极厚,在下也只有将这一腔子血报答他的恩义了。”
吕本中点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他悠悠道:“刘复将军,世界上的事情只怕并不都如你想象的那样,有的时候,咱们未必能够做出正确的绝断,甚至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
刘复摇头:“吕师,这些话咱们休要再说下去。”
吕本中:“老夫理解,自然不会再说这些无用的话。”
他端起药碗,心中冷笑:嘿嘿,看不出来这个刘复倒是个愚忠的笨蛋,等下事情一出,老夫看你如何选择?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卫兵惊慌地冲了进来。大约是实在太害怕,脚被门槛一绊就扑通一声摔到堂屋里,疼得忍不住闷哼一声。
刘复大怒:“冒冒失失个什么劲,出甚事了?”
卫兵满头满身都是热汗:“刘复将军,军主有令,命你,命你……”
“命我怎么了?”刘复问。
卫兵:“命令立即带着牙军,去去去……”他开始口吃起来。
所谓牙军,就是孔彦舟的亲兵,乃是军中一等一个勇士。铠甲器械都是一流,平日的用度也是军中最厚。在以前,他的牙军总数有三百,仗打了两月,到现在还剩一百不到,现在留在军中做总预备队使用。
自从张用部杨再兴被王慎消灭,各路所谓的义军溃退回江汉之后,孔彦舟颓废了,整日在府中喝酒淫乐,不怎么管事,反正王慎的所由军事行动都已经停下来了,他也该好好休息休息。那支牙军也暂由刘复居中指挥,用在防御战最要紧的时刻。
听到这话,刘复吃了一惊,忍不住喝道:“是不是泗州军又开始打城了?不对呀,我怎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敌人从哪个方向杀来了,我们又该去哪里?”
“不不不,不是王慎。”那个卫兵:“军军军……军主命将军带着牙军进行辕内宅镇压叛乱。”
“叛乱,什么人如许狗胆?”刘复大惊失色,触电般从椅子上跳起来,下意识地地去拿兵器,又张快双臂示意手下为自己穿上铠甲。
卫兵的汗水流得更多:“是是是,是少……少少少……将军。”
“啊!”所有人都叫起来。
吕本中跃起来,一纪耳光抽过去:“好好说话,别吞吞吐吐的,说,怎么回事?”
吃了一纪耳光,来报信的那个卫兵不口吃了,连声道:“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听人道军主先前吃了好多酒,醉得厉害就跑到后宅少将军那里去。后来,军主和少将军就闹起来,还动了刀子。后来,军主竟是不抵,受了点伤,从少将军屋中退了出来。”
“现在,军主守在门外,命小的来叫刘复将军你立即带了牙军过去擒杀少将军。”
“啊!”刘复等人又惊叫起来:“这这这……”
须臾,他回过神来,大声叫:“集合牙军,快快快。”
说着,就提了腰刀冲出去。
吕本中跟了上来,低声问:“刘将军,你要做何打算?”
刘复:“还能如何打算,先去看看再说。”
吕本中:“刘复将军,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将军又是个忠义之士,一个是你现在的主公,一个是少将军,你得先拿个章程出来才是。”
“章程?”刘复脚步一顿,一脸的不知所措。居无何,才说:“吕师教我。”
吕本中摇头:“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老夫此刻和你同样一无所知,又能教你什么?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反正一句话,军主的家务事咱们一个外人尽量不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