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带回足够的食物,多数是树果,很少绿叶,每一次带回一只或二只小动物。娀狄发现,每一次都是娀狄吃过以后,五人将肉食分吃。有了时间,娀狄给五人煮粟粥,或菜粥或肉粥。五人很喜欢吃,只要有粥就不吃树果。
说到五人的长相,实在不好看。如果用五官端正,相貌堂堂作标准,一个也够不上。
祭坛砌筑起来了,娀狄松闲下来。五人已经是他的属下,听候他的吩咐。娀狄选了一块住地搭起草苫,住下来。五人很高兴,笑嘻嘻的,娀狄却感到孤独。
娀狄到平台去,看望祖像,学胖巫母的样子,向祖像致辞,诉说心情。这个时候,祖像就是他心目中的胖巫母。他觉得胖巫母能够理解他,向胖巫母有说不完的话。当娀狄向祖像祈诉的时候,五人静静的向台上看,“主人”在作一件严肃而重大的事情。没有娀狄的吩咐,没有人上平台去。
婚访
这一天,娀狄外出走走,五个人跟随他。娀狄到山岗后面的河谷,那里有人居住。黄河的地貌与漳河地区的地貌不一样,漳河的下游土地平展,开阔,上游(喾)山地连绵,水流弯曲。在黄河边,是一条宽阔的大水,看不清对岸,河岸边几乎没有平地。山岗不高峻,但是受到流水的切割,一道一道的山岗伸向水里,河岸也是弯弯曲曲。采集男人说的山岗后面就是这样的地方。这是始族早期的地貌。到了后期,黄河的河床抬高,水流不再流向黄河,折向东。娀狄走向第一个河谷,在谷口看到有人居住。
他吩咐五人去采集一些食物来,依照习俗,男子去访问母亲要带食物一类。五人采集去了,娀狄一个人向第一个住处走去。这个住处在一块坡地的后面,在这里看不到远处的那两个住地。在住处前的道上,娀狄吆喝,“走婚嘞,”
一个女人听到吆喝,从住处走出来。这个女人娀狄见过,她曾经到祭坛观望过。对于娀狄,女人当然认识。女人站在屋前,说了一句什么,娀狄听不懂。他站住,又吆喝一声,
“走婚嘞,”
女人看着他,娀狄慢慢向女人走过来,近了,更近了,他能够仔细看这女人。“这是第三个走婚女子吗?”娀狄这样想着。第一个女人是胖巫母,娀狄永远不会忘记。第二个女人与他温存了三天。胖巫母和简狄女子是女人中的佼佼者,这第三个女子长得瘦小,不好看,差多了。娀狄有点犹豫。女人慢慢抬起头,(因为娀狄个子高)向上看他。娀狄从女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热情。他还是拉起女人的手,女人偎进娀狄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物。
进了女人的住处,娀狄闻到了霉臭味,这个时候正当多雨的季节。
娀狄看到女人有一个孩子,三岁的样子。问,“你这里没有男人吗?”
“没有。”女人继续说,她跟一个男人来到这里。女人向西指,西面是太行山西。那是伏羲人的故乡,女人说伏羲人的话。三年前,男人外出没有再回来。
娀狄说,“是不是扔下你不管了?”
女人连连摇头,表示不是。
“那就是受了野兽的伤害。”
女人低着头,伤心的样子。娀狄问上面两个住处的情况,女人说,“不知道,语言不通,不来往。”
娀狄出了住处,女人也跟出来,说,“饿了吧?”又为难的说,“没有什么好吃的。”
娀狄看到了五个人,是采集回来了。他招手,五人来到住处,采集的食物堆了一堆。娀狄吩咐将女人的屋向下挖出“地”。女人带孩子让出地方。地挖出来了,娀狄在地中央挖一个坑,娀狄在坑里点火,浓烟过后,温热的余火烘烤潮湿的住处,住处有了干爽的感觉。下一天,五人采来粟,脱去粟壳,娀狄为女人和孩子煮菜粥。傍晚的时候,娀狄在屋前搭一个草苫,为“过道”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