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知名企业家、富婆,娱乐版谁关心她啊!对了,中午在哪里吃饭?!我好停车。”快到家了,雷从光说起了正事。
“回家。我跟我妈打过电话了,她过去做饭了。”安雪连忙回答。
“从光,你的车现在还能不能进省委家属大院?!”回到家里,安妈妈果然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席间,大伯边吃饭边与雷从光说着。
“房子退了以后我把通行证也退了。”雷从光如实回答。
“那、现在进去需要门口的值班室打电话向里面通传?!”这肯定比有通行证要麻烦,大伯触了触眉心。
“是想要看望哪个老朋友吗?!我等会儿陪你一起去吧!”大伯常年生活在国外,对现在怡景的许多情况都不太清楚,所以雷从光打算做他的秘书全程陪同“我想去严应杰的家,他的女儿严蜜不行了。”又喝了两口汤,大伯第一次跟雷从光这样坦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你跟严书记……是故交?!”关于大伯的事情他从未在父母那里听到过,所以、雷从光也比较感兴趣。
吃完饭,大伯起身坐到客厅沙发上,双手抱肩,深吸一口气。目光深重的看着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似乎陷入了许多只有他知道的过往之中。
今天天气很不错,雷从光让安妈妈带儿子出去逛逛,然后自己坐到大伯的身边。安雪泡了一杯毛尖送到大伯的手里,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你大伯是一个很失败的人,工作和人生都是失败的。当年下乡在地方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当地的女孩子。她没有读过一天的书,但是人很不错,又善良又热心,常常给我们这些单身汉洗衣服、刷鞋子。特别是对我很好,常常从家里带两个煮鸡蛋来为我改善生活。总说我是城里来的,在下面一定不习惯,其实她自己瘦的一阵风儿就可以吹走,可是却舍不得吃两个鸡蛋。在下面的工作很单调、也很苦,慢慢地,我真的就跟她走近了。被家里人知道以后,爸爸妈妈都特别反对。他们的意见是找什么样的他们并不苛刻,可是绝对不能找一个目不识丁的文盲。因为压力重重,后来我与她断掉了关系……”端起水杯,大伯一口气将茶喝了个光,只剩下茶杯底部一层厚厚地茶叶。
安雪连忙接过茶杯为其续水,知道像大伯这样一个孤单的人能打开话匣子并不容易。
“后来闹学潮,镇政府被人围了,电话线被掐断,当时十几个人困在政府大楼里没吃没喝三天,一个个都要饿的晕死过去。她揣着十几个馒头和两个鸡蛋,半夜从布满荆棘的后墙翻过来,伤痕累累地来到我的面前,分了我一个馒头和两个鸡蛋后,又安静的把东西分给别人……我知道她是专程为我来的,可是、我当时却连跟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句话的勇气也没有。后来两天,她每天都带食物从后墙翻过来,每天都是弄的旧伤上添新伤,也总是会多给我两个鸡蛋,可是、我依然没有勇气跟她多说一句话。后来学潮的事情平息下来,镇政府当时被困的十几个人中所有的单身汉几乎都开始追求她,把她当作救命恩人,只有我……”说到痛苦处,大伯侧过脸去。
许多的事情,也许当初只要一句话,与现在的结果可能就是两样。但、当初就是少了那句话,所以才注定今日的结局。
安雪深吸一口气,那个年代的感情……真的太……
“后来我调离了那个地方,听说我调离的那一天晚上,她在出镇的马路边等到了半夜……那个时候人的感情很奇怪,又渴望又害怕反抗,郁闷之中我丢下一切跟同学去了国外。本来是想要逃离那个禁锢恩想的年代,不料、却又坠入了另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中。国外一切讲钱,在那里根本谈不上感情和自己的时间,每个人基本上就是赚钱的机器。而且每当我想到感情的时候,满眼全是当年那个女孩子伤痕累累的样子,让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