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之举,分明与ji女无异!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在现代也罢,思想开放不同了,睁一眼闭一眼可能就过去了。但这是在劳什子的古代!
顿时满腔愤怒化成无力,一拳捶向床板。
“嘭”一声,却溅起了无数水花,将自己湿得满头满脸。
苏绾愣了一下,环顾四周才看清此时自己的整个身子和衣泡在逍遥居里属于自己的那间浴室当中。
温泉水清澈如昔,被她一拳捶过之后又慢慢趋于平静如滑。温热的水滋养她的肌肤,使得有些松弛情绪的效果。
她照见自己的脸,惨白如纸,发如云墨交缠交织,不禁胸口处疼地很。发起脾气来,一下拍散了那影像,又一头沉入水中去,让自己的眼泪合入泉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正被水憋得几乎断了气时,猛地被人从水里捞了起来。
“你干什么?”苏洛陵气白了脸色,怒瞪着她。
苏绾听是苏洛陵的声音,极不想张开眼去看,怕难堪更惧他的怜悯。只是发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不自禁地发抖,她才有些不情愿地睁眼:“我……”才说了一个字,舌头疼地她想现在就去阎王殿报道。一番痛彻心骨之后,才知道刚才那口自己咬地太狠了,需养一阵子才能说上话儿了。暗恼其中因由不能亲自说出口,使苏湄即刻现形。
知她此刻正是受痛。苏洛陵叹气着,在水中一步步走上石阶,将她放到室内的一张藤榻上:“你的舌头被你咬坏了,等十天半月才缓的过来。”又正色道,“你对你自己怎么这么狠?这若咬断了根,你小命也别想要了。”
苏绾说不了话,也不想在苏洛陵面前失去一向的矜持。想到前一阵苏洛陵说过,他早前最痛恨她流眼泪,觉得那是在向他示弱,便更要死死忍住了不哭出来。
不哭就罢吧,可那张惨白的脸,又毫无表情的,令人无端就觉得心口发紧。苏洛陵觉得连看她时的目光都在发疼,憋不住地难受,就别开头:“那东西放在茶里,但须酒做药引才可。你们吃饭的时候想必是喝了酒了才会发作。你的药性并未发全,我就将你泡在温泉当中慢慢宣发。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苏绾如今听到这个,立马两眼发出股怨恨的光来,心里直说:“这一切都是苏湄做的!”
苏洛陵不知道为何,如今极怕看到她这般羸弱。不知不觉接连叹气:“怀公子身子硬朗倒没些什么,我已教人替他包了伤口,想来明早便又能生龙活虎的了。你其实也不差,不过……”他顿住了。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苏绾知道怀煜书没有性命之忧时,多少放下点心。忍着嘴巴里的痛,说道:“此事……我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洛陵闭住了眼:“哼……偏生在这节骨眼上出事,我也定要抓出这个人来。无论是谁,一律撵出苏园去!你也为这舌头好好地养几天,有些事,只能容后再说了。”
有些事?苏绾这会儿身上的温泉水已都挥发完了热性,有点儿发冷。又被苏洛陵一说,想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耽搁住了他什么事。就起了丝内疚。想问,可这会儿舌头实在是肿得跟泡大一样,纵只是含糊几声也会疼地打滚。
便就只能做几日哑巴了吗?何况还有怀煜书所要转告的事情还未转告。怀煜书虽拖了****的行程,但毕竟这事儿已对她有过交代,苏洛陵就算不随他上京,大抵也会去瓜子庙碰个面送行的。
心里发急,此时力气都已经恢复了上来。她也顾不得外头是不是天寒地冻的了,就站起了身子直往逍遥居里跑。
苏洛陵错愕:“你去哪儿?”
外头苏棋正捧了衣服过来以供苏绾换下,正与她撞了个满怀,手上衣物皆被撞到了雪地上,还没反应过来,苏绾已“咚咚咚”地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