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七日,周日。
经过昨夜的惊魂,棱与李筱雪决定提前早晨就收拾行李返回城市。害怕遭受到袭击的二人终夜未眠,轮流守夜直到天亮依旧无事发生才稍微安下心。
但隐患依然存在,这样的异常迫使野炊计划提前终止,尽管凌极力反对,其棱并未将缘由告诉她,而是将其咬碎了藏在肚子里,以工作的突然为由勉强说服了她。
“还是不要告诉凌了。”棱与李筱雪讨论道,“我不想让她担惊受怕。”
李筱雪点点头,棱便转身去收拾行李,大包小包堆起来宛如小山,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没有棱他们还真不能带着来去。
匆匆地坐上公交车,一路上凌偷偷地向朱泽川抱怨玩得不够尽兴,略猜到情况的朱泽川安慰她道:“回头让你哥补偿你。”
凌双手抱胸靠在椅上,红腮鼓鼓小嘴嘟起,虽有不满,不过也只抱怨几句罢了。
刚回到城区,李筱雪便迫不及待地转车前往总署,情况必须在第一时间上报,虽然在手机上已经粗略谈及,但具体情况还得见面才说得清楚。
不要看这不过只是小小的异常,滴水可以穿石,积水终将汇成大浪。
“小雪怎么火急火燎的?”
一进门,总署前台的男人便认出李筱雪,即使她摆着一张扑克脸,她那极快的步伐为她说明了一切。
“我找萧然先生。”李筱雪说。
“萧然大人啊,他在三楼办公。”男人咬着饼干,“发生什么了?”
李筱雪没再理会他大步向电梯走去,被无视的男人耸了耸肩,饼干全都抖落在礼服上,惊得他丢开饼干伸手去拍。
走出电梯,李筱雪叩响了办公室的房门,得到允许后她便推门而入,萧然被埋在文件的汪洋之中,神情疲惫眼圈浓重,看上去已多日未眠。
“你来了,小雪。”萧然说,“请坐。”
“美女,早啊。”祝安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李筱雪左右看了看,小房间里遍地都是文件纸张,别说坐的地方,都没有空地可以落脚。
“最近‘绝望’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些东西全是人们不安的提问。”祝安跟李微雪倒起苦海来,“什么时候才看得完?小爷刚回来才多久?”
“晚点你作代表出面声明。”萧然说着将目光转向李筱雪,“还是说说月明溪的事。”
李筱雪将昨夜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给二人,听到这般异样的二人也是皱起眉头相互看了眼,行迹多年,这种气息突然人间蒸发的说法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会是狂希吗?”祝安问。
“不好说……”萧然沉思道,“狂希行踪不定,我们不好捕捉。”
“去看看吧,实地考察不好么?”祝安起身舒展身体道,“小爷再也不想批文件了,眼要瞎了。”
“不去作声明?”萧然投去祝安的目光中央杂着疑惑,其实就是在说,你不作声明,这样的文件只会越来越多,你逃得了一时,逃不过永久。
“好好好,那你去!”祝安生气地抱胸倒在文件中,“小爷就在这里睡了。”
萧然面无表情地与李筱雪对一眼起身道:“麻烦你带我们再去一回了。”
祝安一听,马上收拾好礼服头发装得彬彬有礼:“走吧!正好小爷也大展手脚!”
眨眼的功夫房间便空无一人,漫布的文件杂乱地堆满房间,互相叠压露出的间隙中,红色的签名无一不缺。
三人一行来到一楼,凄惨的哭声在大厅久久回荡,几人互相对现一眼,本认为是哪个平民遭遇了什么困难,等来到大厅时,满是鲜血的身躯令众人大惊,萧然更是一眼认出了女人,是来自林州的林雨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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