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来抵数哼。”
这就没得解释,把三杯酒倒在小碗里,又往里添了三杯,云烨对前来参加婚礼的诸位军中长辈,躬身一礼说:“长辈们来给小子庆贺,家里实在是怠慢了,且容晚辈赔罪。”说完就端起碗一饮而尽。
嚼蚕豆的李靖慢条斯理的对满桌子的将帅说:“这小子人虽然奸滑,担当还是有的,草原上一口气剁下来百十个脚趾手指的面不改色,冰屋子里住了一个冬天,也没叫一声苦,算是见过场面了,以后还需要多上战场才是,现在成了亲,过了年留了后,才是往死里用这小子的时候,落到那位老兄弟手里,都不要客气,油光水滑的就一样好处,你让他干什么都会给你干的妥妥帖帖,越是为难的事,交到他手里,越让人放心。”
大将军李大亮一直在交州驻防,难得回京,见过陛下后,就躲在城外的庄子里陪妻儿老小,恰好遇到云烨成亲,前两天是云烨亲自登门送的请柬,这才出了家门,捋着胡须对秦琼说:“叔宝哥哥,看起来身体大好,听说是这小子施的手段,外面传的没法信,我家小子的毛病你们都知道,不知他有没有法子?”
秦琼坐在那里等润娘给他挑鱼肉里的刺,身体太亏,手发抖,干不了这细发活。女眷出现在长辈群里伺候在大唐还是常见的,只是润娘就喜欢往秦家跑,这满桌子的长辈,她就给老秦一个人挑鱼刺,草鱼能有多少刺,她愣是挑了半天。
这让老秦极为有面子,黄脸膛有泛红的趋势,闻听老友如此问,就直接对云烨说:“你李叔的顶门杠子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有口疾,说话能把人急死,你找个时间去看看,把病治好了,你李叔感激你一辈子,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承你人情。”
原来是口吃,这是一种语言失调症,不是有病,在经过诱导,训练之后,只要把他的恐惧因素去掉,就会逐渐转好,虽然达不到常人的语速,一般的交流应该不会有问题,后世电线杆子上贴满了治疗口吃的小广告,那些广州军医都可以治好的小毛病,没道理自己拿他没办法,再说了,早就听说过李万里口吃的事情,只是人家不找你,你不能上门,这样说不定会得罪人,就真的成了广州军医了,再说,这李万里鹏程兄,自言自语没问题,小曲唱的也不错,就是不能对别人说话,一说就结巴,程李两家是世交,程处默都不愿意找他一起玩乐,嫌说话费劲。
“我说鹏程兄为何迟迟不愿意到书院来,原来还有这种故事在里面,李叔回去后,就把鹏程送来,一年以后,小侄还你一个说话无碍的儿子。”
“小子,这里有这么多长辈,可不要信口开河。”李大亮有些不信,他延请了无数名医,这个说是心脉上的毛病,那个说是肺脉上的事,药吃了无数,不见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了,有这些前车在前,他不得不对云烨轻松地随便答应有点怀疑。
正在吃鱼的秦琼抬起头对李大亮说:“他答应了,就是他的事,你管他那么多做什么,一年之后你只管检校成果,其他的就不要管了,要不如,咱兄弟打个赌,一年后见分晓,做哥哥的赌鹏哥儿的病会被治好,赌注就你家那两只猞猁,早答应润丫头给她弄一头,要不然老夫的鱼都吃的亏心。”
“小弟家里有的,哥哥看上了直接去牵就是,哪来的那么多事,这回我回京,陛下让我接任工部尚书,收拾烂摊子,托这小子的福,老杜被他骗的晕头转向,嚷嚷着要告病,这回自家人接了差事,小子,你的花花肠子就少使一些,让老夫也过几天清闲日子。”
李大亮接任工部尚书了,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军中大佬们一起嘿嘿直笑,一直以来,文官们就没有放弃过要控制朝堂六部的努力,云烨作为军伍里的人,所作所为甚合老将们的心意,这也是他胡闹,却没有受到太多攻击的原因,都认为这是军方的意志。
婚礼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