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非常难得地放轻脚步沿着小路走了过去,没有碰一下路边触手可及的仙草仙果。
溪边的大水牛睁眼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闭上眼打起瞌睡来,一切是如此宁静和谐。
来到小茅屋前,木门关着,屋檐下放着锄头、柴刀、山棕蓑衣之类,一切都与农家无异。
抬头望去,太阳渐西沉,已是黄昏时刻,而外面却是下半夜,显然是不同的时间。
李飞轻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黄昏的宁静被打破,水潭中的两只白鹅发出抗议似的几声长鸣。
李飞灵识外放,立即感应到了茅屋后面有人,母老虎便绕过茅屋往后走去。
屋后的小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一个青石台,石台上有一个葫芦和一只木碗。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斜靠在树边,一手搭在青石上,酣睡正浓。
老者长得一点都不算出众,头有些尖,嘴也显得较长,眉毛可能是掉光了,闭着的眼睛也小得有些不成比例。身材较矮,双肩却较宽,有些缩头缩脑的猥琐样。
但老者祥和的脸庞,雪白的头发和胡须,配着一身土布衣,却让人觉得很亲切,很自然,与这儿的环境浑然一体。风中有些酒香,老者的脸也红通通的,想必他是田间劳作累了,喝了几口酒醉倒了。
如果是在某个村落中见到这样的老人,没有人会把他当一回事,可是出现在这儿,一切都说不过去了。
“一个隐居的仙人!”李飞和母老虎都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他们都感应不到这老人的身上有任何真气波动。
母老虎突然屁股一撅,把疑神疑鬼的阿布纳给抛了下来,阿不纳大吃一惊,急忙提气稳住身体,脱口而出惊呼了一声。
老者睁眼坐了起来,小眼睛显得有些醉眼蒙胧:“嗯……呃……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你知道我们会来?”李飞早就怀疑是这老者在搞鬼,把他们给吸了下来,这下更加确定了。
老者有些滑稽地摇了摇头,却不知是自己还没清醒还是否认李飞的话,伸腰打了个哈欠:“这么久了才来看我,太不像话了……唔,我老了,没力气侍候你们了,屋里有米,自己生火去煮。”
“这……”李飞和母老虎、阿布纳都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是老人在怪儿孙辈太久没来看他,又好像是别有所指。
阿布纳隔着竹篱笆,尽量压低自己过高的身体,并尽可能用轻柔的声音问:“老人家,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这儿?”
老者怪眼一翻:“你连爷爷都不认得了?我不在这儿在哪儿?”
“我爷爷?”纳又开始抓起了后脑勺:“我听我父亲说,我还没出生我爷爷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你,你骂人!”
老者拿起葫芦灌了一口酒,头一歪,趴在石台上又睡着了。
阿布纳暴跳如雷,恨不得一拳把这老头砸成肉酱,但事情太过诡异,虽然被人占了便宜也不敢发作出来,只好拿眼睛看李飞。
李飞强忍住笑:“既然他叫我们煮饭,我们就煮饭吧,你会做饭吗?”
阿布纳连连摇头,他贵为王子、国王,后来也是统率大军的将领,哪里进过厨房?
李飞也没正儿八经下过厨房,但简单的饭菜还是弄过的,于是进入屋内,生火、淘米,到菜地里拔了一棵白菜,两根萝卜,从山坡上掰断一根大竹笋,剥皮洗净做起菜来。
工具大多是木制、竹制或石制,却是样样具备,某种果核榨的油,盐、酒、醋都有,几乎什么都不缺。李飞也不由开始怀疑起来,这儿如此真实,如此简朴,真的是一个仙家洞府吗?这山谷之外是什么样的世界,还是在海底吗?一切太出乎他的意外了。
这个老者一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