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未已,郭廷祥已向他吩咐道:“刘七,你把马拴好,便立刻去把所有的伙计都叫起来,要他们准备茶水酒饭,要快要好,知道吗?”
刘七连忙点头答道:“是的,小的知道了。”
在后院的大厅上,水俊浩居中而坐,慕容仪范、仪蕙二小兄妹和常、徐二位姑娘排坐在上首,方功伟和郭廷祥则垂手肃立在下首。
水俊浩目光掠视了郭廷祥一眼,说道:“郭管账,请你去自把徐老爹请来吧。”
郭廷祥恭敬地应道:“是,属下遵命!”
徐碧蝉站身来娇声道:“郭大叔,我和你一起去请我爹去。”
郭廷祥眉头暗暗一皱,笑说道:“徐姑娘,你请休息着吧,我马上便会把你爹爹请来的。”。
方功伟在旁接道:“蝉儿,你就不用去了,让你郭大叔去请你爹爹就是了。”
徐碧蝉明眸微转地望了方功伟一眼,点点头道:“那么便有劳郭大叔了。”
郭廷祥微笑道:“不敢当,姑娘以后请不要这样客气。”
说罢,举步往大厅外行去。
水俊浩忽又说道:“还有王三,也请郭管账把他一起请来。”
郭廷祥脚步微停,恭敬地应了声“是。”这才出厅而去。
过了片刻之后,徐老头和王三都来到大厅上,但是,他们不是走来的,是郭廷祥和刘七两人背负着来的。
徐碧蝉一见徐老头那种遍体伤痕累累的样子,芳心不由一惨,明眸含泪的悲叫了一声“爹爹!”
扑过去一把抱住徐老头的身子,泪若断线珍珠般地籁籁掉落,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在郭廷祥和水俊浩离店不久,徐老头和王三就被郭廷样手下两名得力的店伙拉到后面的黑房里绑起来,狠揍了一顿。
当然,这乃是郭廷祥授意他们干的。
徐老头虽被揍的遍体鳞伤,但神智仍是非常清楚的。他按着徐碧蝉的娇躯,颤抖的手抚摸着徐碧蝉的秀发,住笑凄然的说道:“蝉儿,爹终于见着你了,你受了很多的苦了吧!”
徐碧蝉哽咽地道:“爹爹,女儿并没有受苦,女儿很好,倒是爹爹您老人家……被他们整成这个样子,太苦了您了!”
说完,忍不住悲痛的伏在徐老头的膝上抽咽着。
方功伟和郭廷祥神情肃穆地站立在旁边,二人全都紧皱着一双眉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尤其是郭廷祥,心中更是满怀着鬼胎,惴惴不安至极。
王三虽也被揍的遍体鳞伤,但他到底是个年青体壮的少年人,精神情况要比徐老头好得多了。
他坐在徐老头身旁的一张椅子上,眼睛慢慢地扫视厅上的情形。渐渐,他已经有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同时也明白了他自己和徐老头的命是绝对不碍事了。
他心中在暗暗付想:“这位水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呢?竟有这样大的威风权力,看来庄主和郭管账都害怕他得紧呢……”
忽然——水俊浩一声冷笑,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郭廷祥一见,心底不禁“卜”地一跳,赶忙跨前一步,躬身恭敬地说道:“公子敬请安坐,有事请吩咐属下办好了。”
水俊浩冷“哼”了一声道:“你能办得了吗?”
郭廷详微微一怔!肃然说道:“属下万死不辞!”
水俊浩冷笑了笑,道:“立刻治好徐老爹和王三的伤势,你能吗?”
郭廷祥不由一呆,道:“这个……”
水俊浩脸色神情忽转和缓的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存着负疚赎罪的心意,但是这种事情并不是你的力量能够立刻办得到的。”
郭廷祥喃喃地道:“属下真是罪该万死。”
水俊浩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