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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2 / 5)

境里……”

他话未尽,一声尖厉嘶哑的哭声自县衙外传人,跟着鼓声响起,显示有人击鼓鸣冤,三人停口互望一眼,不一会儿,衙役带进了名年约七十来岁白发苍苍的老翁。

县衙中对于状告百姓会先经由师爷略做审讯,若只是简单的口角纠纷,师爷可径行私下排解,当真解决不了才会升堂由县太爷拍案定夺。

“来者何人?”柯四宇沉声喝问,心底暗自祈祷,拜托、拜托!有贵客在,可别来宗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丢人案子。

“小的周三郎,今年七十三,余杭保顺人……”老翁垂着头,一路连祖宗八代都给交代了清楚。

“老人家状告何人?”柯四宇松口气,看情形这种老实人顶多也只是来说说邻人偷了鸡蛋的小事罢了。

“告何玉姑!告这下三滥的恶婆娘、告这绝子绝孙的坏东西……”

见他无停歇之意,柯四宇出声喊止,“这何玉姑与你是什么关系?”

“这恶女人和我毫无关系!”说完气话,周三郎总算恢复了理智,讷讷道: “大人,对不起!小的说谎,那何玉姑是我结离五十载的发妻。”

“是你妻子?!”柯四宇不解, “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为何要告她?”

“伴个屁!”提起伤心事,周三郎满肚子火,“夫妻一路走来,那婆娘帮我生了三个儿于,还拉拔了十几个孙子,对我一直都还算不错,可不知近日得了什么失心疯,竟将我存了几十年的棺材本拿去赌光输尽,呜……”

火冒三丈的他哭得像个三岁幼子,虽然有些可笑,却还是让人心生怜悯。

“所以我要告她!一定要告!”他目中喷火。

“周老伯!”云行止出声, “周大娘侵吞钱财,你是可以告她,告到她家破人亡,告到她贫苦无依,告到她老死狱中,告到她悔不当初,但在下不认为将她推入如此境地,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周三郎傻杵在原地半天,终于愿意承认眼前这一脸刺髯的男人所言属实,告不能告,恨不能恨,没法子,他开始衰裒嚎啕大哭。

“而告不了周大娘,却可以告那赌坊!”转过头,云行止向柯四宇探询,“柯师爷,咱们余杭县共有几间赌坊,可有挂牌管理?”

“不是!不是呀!大人,我家老婆子不是输在睹坊里。”周三郎赶忙摇头又描手,“什么牌九、骰子都不会,她是把钱输在斗鸡上啦!”

“斗鸡?!”云行止、柯四宇及孙志尧异口同声惊讶叫出。

“咱们余杭县什么时候兴起斗鸡这玩意儿的!”柯四宇搔搔头,县里民风纯朴,仅有的几间赌坊几乎都做外来客的生意,曾几何时竟有人想出这样的花样?

“不过几天而已吧!”周三郎回想着, “那日我家婆娘兴致勃勃的跟我说,市集里散布消息,有一家养鸡插每日都将举办七场斗鸡大赛,欢迎乡亲莅临指教。

“鸡场老板还自外地引来了些罕见的鸡种,什么暹逻鸡、来亨鸡、芦花溪……一堆名目,前几天到插参观与赛者,都可免费享用一碗鸡汤及两只冻鸡爪。”

“听起来……”云行止忍不住想笑,“这老板还蛮会做生意的!”

“这斗鸡究竟是赌些什么?”孙志尧还是听不太懂。

周三郎解释,“每场斗鸡赛,庄家会先选定两只精力旺盛的公鸡下场参赛,井在它们脚上绑着利刃,下注者经由鸡只外貌、啼声及战斗力判断哪只鸡会赢而下住,最后视两鸡相斗结果裁定输赢,赌注大小并无限制,端看买家意愿。”

他叹口气,“我家那婆娘从来不曾对某件事物沉迷至此,但自斗鸡场开赛以来,—日七场她从没缺席过,手气愈不佳愈想翻本,菜钱输光后竟连我的棺材本也不放过……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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