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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骐手一振,枪杆收缩的枝节尽数吐出,长枪直指楚天阔,枪头寒光闪闪,似有凛凛杀机,楚天阔识得这是像南宫璟交给他来作为通关令牌那只枪头一样的玄铁枪头,乃是绝世利器,不敢小觑,举剑对着枪头,剑身隐隐竟似有龙吟,南宫骐的枪头也似有呜呜鸣声,这难道就是宝器相和吗?两件举世兵器相遇,竟像有灵般相互鸣响,它们知道它们的主人将有一战吗?
楚天阔和南宫骐都凝气于枪尖剑尖,两尖皆微微颤动,两人都在等待对方松懈出破绽的机会,这种高手对手,这样的就会很少很少。两把兵器似乎感受到的彼此的杀气,龙吟虎鸣越响越尖细,最后仿佛变成无声,但不是无声,还在极细极细的争鸣,只有高手才能听到。
楚天阔听到了,他听不见其他的一切,听不到南宫骥与雨、霆的打斗,听不到风声,听不到水拍岸边的声音,他仅仅听到那一丝极细的鸣响,他在等待,等待他的剑告诉他时机到了,楚天阔似乎隐隐探触到一种人剑合一的境界,这种境界只有遇到南宫骐这样的高手才能达到,楚天阔知道南宫骐也在等待他的长枪的回应。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不动,但楚天阔却感到从未有过的紧迫,这是对手的杀意带来的紧张,他知道稍有不慎就将丧生在南宫骐的枪下,如果先前没有中胖瘦二叟两掌,他还有把握克制南宫骐的杀气,但现在他必须凝起所有的真气才能对抗这种杀气。
突然,两人像听到了某个信号似的,同时出手,枪影剑光同时幻化出来,交缠成一片光影。楚天阔刚才听到一声巨大的龙吟,彷如龙出深海,他知道时候到了,遂挺剑而出,他不知道出什么招式,但他知道宝剑会告诉他,他感到一种未有过的清明透彻,剑招如有生命了般挥出,与南宫骐的枪影缠成一团。
转瞬之间,两人就退了开了,一动也不动,虽然只是过了一招,但两人都出了毕生功力,实比狠砍猛斗还要凶险百倍。南宫骐枪头抵地,楚天阔宝剑下指。
谷祈雨和贺霆见南宫骐停了手,不知道他战况如何,也停下手来,看着南宫骐和楚天阔,南宫骥也转头来看。
良久,楚天阔脖子上流下一滴血,慢慢一道细细的血痕在楚天阔在脖子侧边显现,楚天阔背对江水,所以燕家船上的人看不到,倒是南宫骥和雨、霆两位家臣看到了,他们都大呼一声,南宫骐赢了,不过雨、霆两位家臣是惊叫,南宫骥是惊叹。
突然,一道血从南宫骐拿枪的手背流出,顺着枪杆流下去,在半路滴落地上,原来南宫骐也被伤了。
南宫骐手腕一收,长枪缩回,说:“浅了,不然你喉咙都断了。”
楚天阔点点头说:“我也偏了,应该刺中你的心脏的。”原来两人各有所伤。
南宫骐转身就走,他知道今天留不住他们了,走过南宫骥身边,说:“回你的山脚下去,永远不许出来,不然废你武功,断你一脉,滚。”说完,就往渡口门架走去,雨、霆两位家臣连忙跟上,胡掌柜见南宫骐都走了,自己势单力薄别说留住楚天阔,命都保不住,慌忙疾步跟在雨、霆两位家臣后面,往栖霞山上走去。
等南宫骐一伙走得看不见人,楚天阔以剑抵地,跪了下来,口中一口鲜血喷出,显然伤势不轻,南宫骥赶到楚天阔身边,问:“你怎么样?”
楚天阔摇摇头,苦笑着说:“没事,你们南宫家的枪法好厉害,不过估计南宫骐伤势和我差不多,我被他的劲力震伤,他被我剑气所伤,打平了。”
南宫骥说:“你内伤不轻。”
楚天阔说:“刚才那两个老叟寒、热双掌打乱了我的脉息,我调养一番就可以了。多谢南宫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