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灯光昏暗而压抑,仅有一束刺眼的光无情地打在犯人的脸上,形成强烈的光影对比。隔着一面透明的单面玻璃,观察室内的灯光柔和而显得有些冷漠,宋瑾和陈闵州静静地站在这面玻璃前,目光穿透玻璃,紧紧凝视着玻璃另一侧的审讯室。
章天成坐在审讯室内,双手被冷冰冰的手铐固定在坚硬的审讯椅上,他的面容平静而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问题,或是在等待着某个未知的时机。
宋瑾目光锐利,语气低沉的问道:“你觉得章天成会是‘驯兽师’吗?”
陈闵州紧盯着章天成,像是要把他盯出个窟窿似的,“他的身形虽然和‘驯兽师’很像,但在工厂抓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上并没有狗毛和狗的气味。”
宋瑾点了点头,目光没有从章天成身上移开,“确实,而且他的走路姿势和监控录像里看到的‘驯兽师’的走路姿势有细微的差别。”
审讯室内,章天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目光从天花板移开,转向了玻璃。他的嘴角突然扬起一个阴冷的笑,嘴唇蠕动,好似在说着什么。
玻璃后面的两人被章天成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这一幕,让宋瑾想到了在工厂抓捕章天成的场景。他们原以为这次的行动会很难搞,还特意从特警那里借来了人,做了多重计划。
但是在破开工厂门的时候他们傻眼了,工厂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章天成坐在正中间,看到他们也没有反抗,像是特意在那里等着他们一样。
宋瑾眉头紧锁,章天成那个时候的态度和现在的微笑似乎都在暗示着他的稳操胜券。
他低声对陈闵州说:“你还记得我们在工厂抓他时的情景吗?他似乎并不惊讶,甚至像是预料到了我们的行动。”
“是啊,”陈闵州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看他坐在那里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保命?”陈闵州不确定的说道,“毕竟没人敢在警察局杀人。”
宋瑾沉思片刻,然后缓缓摇头,“应该不仅仅是为了保命。他的行为冷静可以解释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高,但是他做的这一切太有计划感了。”
“你怀疑他有更深的目的?”
“他的行为不像是随机的,更像是有预谋的,”宋瑾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他可能是在试图操纵局面,或者向我们传递某种信息。”
审讯室内,章天成的微笑逐渐消失,他重新望向天花板。
宋瑾思考了片刻后说道:“你让你的人在现场周围看好了,已有不对劲立马通知我。去准备一下吧,一会进去会会他。”
陈闵州点了点头,立刻去外面打电话通知他的人。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宋瑾想到了刚刚章天成说的那句话。他其实看懂了,章天成一直在重复“ta真的死了”。
宋瑾不知道他嘴里的ta指的是谁,但直觉告诉自己他说的是易菱安。
他的心跳加速,他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章天成所指的ta真的是易菱安,那他是怎么知道易菱安死了的,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咔哒”
陈闵州挂断电话进来,“老大,都安排好了。”
宋瑾平复下心情,点点头说道:“嗯,进去审审看吧。”
—
“嘭”
宋瑾将手里的文件摔在桌子上,面无表情的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对面的人。
章天成还是原来的原来的样子,像是他并没有听到宋瑾他们进来的声音。
审讯室内,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但双方都没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