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也许真的不想要她的事实,所以她只好逃避、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也就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他最近常默默地想心事,有时会轻轻叹气,而且她也不止一次逮着他偷偷望着她,那满眼的歉然和犹豫。
这么欲言又止,又会是什么好事?
“难道他真的想跟我说,婚事只是我自己一相情愿,他根本没打算同我结成鸳鸯吗?”她低低自语,心下酸楚难分。
“嘿,母夜叉,大爷我买包子来了,还不快快出来伺候!”登徒子大摇大摆地跨门而进,身后还带了三、四名家丁,满脸得意嚣张的笑着。
珊娘柳眉一蹙,猛然抬头,“又是你这混蛋,我不卖你包子,给我滚出去!”
“哟哟哟,明明就是朵玫瑰花似的小美人儿,偏偏浑身带刺,今日少爷我可带了拔刺的帮手了。”他脸上一扫那日慌张惊吓的衰样,耀武扬威地叫道:“识相的就烫壶酒,准备几样小菜跟大爷我陪不是,并且坐在我大腿上和我做个『吕』字──”
“放你个狗臭屁!”她冷笑,倏地站了起来,“你怎不叫你娘来陪酒啊?是不是那一天我话讲得不够清楚,菜刀磨得不够利,你居然还敢来自寻死路?”
“我、我怕你不成?”任是嘴上骂得响,登徒子还是忍不住畏缩了下,倒退了两步。
“少爷,就是这婆娘欺负你吗?”满脸横肉的家丁们纷纷抡起大刀,给他壮胆助势。
“看我们好好整治这贱人,给少爷您出气!”
“先教训这臭婆娘一顿,然后咱们再按住她给少爷出出火,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尖牙利嘴的。”
家丁们迫不及待要在主子面前争功,满口污秽下流不堪的话语,还杀气腾腾地逼近来。
珊娘心下暗道不好,可是她决计不可能让这群爪牙败类得逞,二话不说便一把抓起长板凳扔向他们。
“哎哟喂啊!”
“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好你个臭婆娘还敢反抗?”登徒子捂着闪避不及被砸中了的脸,痛呼怒叫道:“给我抓住她!”
“是!”
珊娘迅雷不及掩耳地扔出长板凳砸人之后,便飞快地转身冲进厨房,惊悸却不慌乱地抄起两把亮晃晃的大菜刀。
不管怎么样,她都得跟他们一拚,好保全住这家店和自己清白的身子!
在紧要关头,她脑海里还挂念着待在楼上房间的心上人。秋哥一介书生,又是将来要当状元的人,绝不能有什么闪失,就算拚死她也要阻止他们!
“来呀!统统让我剁碎了喂狗吃!”她冲出厨房,娇眉倒竖。“你们这些鱼肉乡民的败类!”
家丁们见两把大菜刀凌厉寒光自他们面前闪过,不禁吓得退了好几步。
“你们这些饭桶,都给我上去抓人哪!”登徒子气死了,血流满面地跳着脚。“平日在家里嘴上说得好听,怎么真要你们上阵就龟缩得跟孙子一样?谁抓得到这娘儿们,我就给谁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
众人眼睛当地亮了起来。
“少爷,我来!”
“我来我来!”
众人争先恐后要来抓人,珊娘心一凛,牙一咬,只得豁了出去握刀迎向前。
“你们在做什么?”
陡然一声怒喝宛若雷霆自九天而来,所有人剎那间全僵住了,不约而同抬头望向声音来处。
高大挺拔潇洒不羁的实秋伫立在楼梯上,英俊的脸庞书卷味尽消,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望之生畏的霸气。
珊娘仰头凝视着他,一时痴痴地看呆了。
那群家丁则是震慑在他的气势之下,不由自主地吞着口水,手脚发软了起来。
“你们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