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剛伸過去,卻被本應睡著的人捉住。手腕扣緊,「疼,」妖狐喊出聲,然後意識到——大天狗竟然醒了!立馬禁聲,企圖掙開手腕處的鉗制,然後變回幼小狐崽兒的模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然而,掙不開。
大天狗醒來。一睜眼,只能恍惚間看到影子在自己面前晃動,下意識的就抓上去。「是妖,」扣住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拉,大天狗埋在面前妖怪的頸項間輕嗅:「……是妖狐。」意識到自己眼前蒙著布條,然而他並沒有急著扯下來,只是不確定的嘟囔:「又是夢啊。」
妖狐:「夢?」
大天狗腰間可是戴了個長鼻子的紅面具的,妖狐剛剛沒注意到它的存在。可現在兩人滾成一團,只要大天狗有動作,那硬硬的長鼻子就戳他一下。他再動,長鼻子再戳。他動啊動啊動,長鼻子就戳啊戳啊戳。這、這怎能不讓人想歪?
妖狐難受:「大天狗,不要。」
失去了視覺,其他感覺就格外敏銳,比如聽覺。大天狗埋在妖狐的胸前悶笑,「汝,竟然還會害羞。」每次做這檔子事兒,都是妖狐引誘他,有的時候會使陰招下藥,有的時候會跳魅惑的舞蹈或者做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動作。而現在妖狐竟然害羞了嗎?
「是不是只有在夢中才能再次見到你,吾的愛人。」大天狗悵然若失,聲音低沉,雙手揉著妖狐的尾巴,往自己懷裡按。毛茸茸的觸感,柔軟而溫熱。他的聲音沙啞:「第一次見面時的場景還清楚地烙印在我的腦海里,那時的我,並不知道之後會如此愛你。」
妖狐無法忽視那隨時在戳自己的長鼻子紅面具。極力閃躲著,但是不奏效。突然就被戳中了地方,忍不住發出一聲悲鳴:「啊啊~」聲音實在太過引人誤會,立刻捂住嘴巴,掙扎著逃離。
「怎麼,」大天狗發現自己只要稍微有動作,被壓在下面的妖狐就會發出意味不明的悶哼,於是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故意動了動,腰間的長鼻子紅面具往前一頂,果不其然聽到妖狐的喘息聲。
抿唇。沉默良久之後,悶笑。大天狗再次用腰間的大紅鼻子面具頂了一下,問:「還記得那年平安京燈會,汝寫給吾的詩嗎。若說不出來,吾就不放汝走。」說罷,用力挺動腰肢兩下。那綁在腰上的面具就貼近妖狐幾分。
不斷摩擦。妖狐難以忍受這種被羞辱的感覺,掙扎著呼喊:「小生不記得了,放開小生。什麼平安京燈會,小生才不會給男妖怪寫情詩!」
「哦?」大天狗又是一頂。
「小生,小生……」妖狐被欺負的眼淚都出來,咬住嘴唇求饒:「小生記得。是、是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啊,別鬧,人面不知何處去,啊啊,桃花依舊笑春風。這是小生、小生寫的情詩,給大天狗大人的情詩。」
弓起脊背,黑色的羽翼張開。將身下的男妖圈在自己的地盤內,大天狗聽見妖狐念出這首詩,卻不滿足仍然晃動腰間的長鼻子紅面具,頂了一下:「妖狐,吾愛你。吾的大義中,一直有你。」
「嗚~」妖狐被戲弄的羞憤交加,攥緊床單,仰頭看著這大妖怪。他淡金色的短髮垂下來,唇瓣微張發出粗粗的呼吸聲,喉結會上下滾動。蒙在眼睛上的那塊布條,擋住了湛藍的雙眸。不過卻多了幾分禁慾和褻瀆的味道。
半支起身子,掃開他額前的碎發,然後吻上去。微微張開嘴,露出一小截舌頭舔他的唇,然後交合,然後分開。看見他稍微有些焦躁的模樣,卻不滿足他。只是逗弄著。「吶,平安京三大妖怪之一的大天狗大人,您說,如果這幅模樣被那些崇拜你的妖怪看見,又會是何種光景呢?」
「你是小生的。」
妖狐輕喃:「無論是夢境,還是現世。」
反手勾住大天狗的脖頸,然後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