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真的以為是夢?
不,茨球兒。你想多了。
螢糙從這隻大妖怪的臉上就能讀出他的心理活動——她當然知道昨天的一切不是夢境。此時,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畢竟之前都是當做茨球兒來養,結果這小胖墩兒一夜間長大,而且還沒忍住、將她吃干抹淨了?不報復一下,絕對不是她螢小糙兒的性格啊。更何況,qaq他不是失憶了麼?!
所以螢糙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孩子青春期到了。
做早飯的時候,茨木童子從身後貼上去,抱住螢糙柔軟的纖腰、下一秒連腳也摻了進來,像是個八爪魚般纏得緊密無fèng,黏糊在她身上。抿唇,試探性的開口:「小糙兒~理理我。」
螢糙:「嗯。」
「要親親、要抱抱,要舉高高。」
「嗯。」
茨木悶悶地笑:「那小糙兒轉過來啊。」
真是夠了。螢糙兒無奈的解開圍裙,順便將纏在自己腰間的鬼爪掰開,偏偏他還不依不饒,又貼上來在耳垂親了一口:「吾還想要。」
「放開我……」螢糙試圖把埋在埋在她頸項間的茨木推開。然而這貨的吻再次落下來。她迷茫中睜眼,入目就看到那黑色眼底、金色瞳孔的雙眸,沾染著愛意。臉側的兩道妖紋更加鮮艷,這一切無不向螢糙訴說著他的躁動。
真是夠了。螢糙兒臉紅心跳,卻因為介意「失憶」這件事兒,不想荼毒茨球兒。只是略微強硬的推開他,「不准鬧,乖乖吃早餐。」
茨木童子:……
不過,螢糙兒決定報復。
桌子上被她故意放了「平安京寮辦戰鬥進階學習班」的宣傳廣告單,而且還是非常顯眼的位置。果然,茨球兒叼著麵包很不高興:「小糙兒,你要去?」
戰鬥進階速成班,在平安京也算小有名氣。是實力很強的妖怪——姑獲鳥,為了孩子辦的教程班。而且離家很遠,在偏僻的孤島上。她要是去了那兒,就相當於大半年都不會回家。螢糙也是故意的——她想讓茨球兒知道,他不能一直依戀著她。她也會離開、會走遠,會和他分離。
「是啊,姑姑很好的。她說格外照顧我。」螢糙兒垂眸,裝作不經意地嘟囔:「雖然孤島離家很遠,大半年不能回家。但聽說,大妖怪荒川之主、可愛的小哥哥般若,都會去那兒參加戰鬥進階班。他們是我螢小糙兒一直憧憬的對象。」
茨木童子:……
早上的試探,只是故事的開始。
螢糙當天就收拾了行李、挺著大肚子,不告而別。
在書桌上留下一封信:「我走啦,別太想我。」
茨木童子看到那封信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直接衝到外面「啪」鬼爪按在地上就是個「地獄鬼手!」百米範圍內,糙木枯萎、花葉飄零。可他怎麼也想不通:早上還與你聊天說笑的人,轉眼就離去、將你拋棄?
螢糙去了孤島,再也沒有聯繫他。整整大半年,茨木童子在大江山丹波國惹上了飲酒的毛病,經常和摯友拼酒、直至爛醉如泥。只要聽到有關於她的一點消息,不管多遠都會親自前往確認。然而他等、他盼、他找,次次失望而歸。
半年,對於茨木童子來說,卻如同萬年光陰那麼漫長。
半年後,她回來了。
頭髮蓄得很長,及腰。笑容甜美,左右手各牽了個小胖墩兒。左邊是肉丸子般銀色短髮的小茨木,右邊則是怕生、總往螢糙兒身後躲的小糙爹兒~「吾妻,」茨木童子眼淚汪汪qaq:「吾的寶寶。」
結果螢糙身後還跟著一個男妖,是青坊主。
青坊主親昵地摸了摸小茨木的腦袋瓜兒,然後送了一串佛珠給小娃娃。小茨木喜笑顏開:「謝謝青坊主叔叔~」然後,他用胖乎乎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