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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中,大天狗戴著那張面具,雙手搭在膝蓋上,正襟危坐。
「汝不與小生對視,可是害羞了?」妖狐的坐姿就稍顯隨意,他合上扇子,半跪著身子前傾。用扇柄挑起狗子的下巴尖,露出他白皙而纖細的脖頸。另一隻手探過去,掀掉大天狗臉上的面具,用手背順著他臉頰,一路下滑。
一開始只是調戲,可當手背觸到他略微冰涼的肌膚時,妖狐淪陷了:「摸起來好軟~」不饜足地揉上大天狗的耳朵,看見他原本白皙的耳朵泛上點點粉紅。妖狐虛榮的內心被極大滿足:「吶,小生讓你很舒服對吧?」
他開始顫抖。微微頷首,淡金色的額發垂下來擋住那雙漂亮的眼睛。唇瓣抿著,看不清神色。妖狐本就存了戲弄他的心思,況且好不容易上真身調戲他,怎麼能輕易饒過:湊上去,正面懟。雙手勾住大天狗的脖頸。
他們的距離很近。
「狗子,要不要試試在轎子裡同小生做艷情之事?」
——這是邀請。
妖狐輕輕咬住下唇,探出舌頭舔舐自己嘴角,毫不掩飾勾引的意圖。而大天狗的目光果然落在那兒——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清秀的面容破冰帶了幾分情意。他終於沙啞著嗓子開口:「阿崽兒,別鬧。」
又一次喚了暱稱。他說「阿崽兒不要在這兒誘惑吾。」他吞咽口水、錯開視線:「乖乖坐著,別鬧好不好?」大天狗無法忍耐內心的煩躁,似乎從丹田的地方躥上一股邪火,順著逐漸發蘇發軟的脊背爬上來,充斥他的四肢百骸。
這是帶著寵溺聲線的話語。妖狐豎起的耳朵不由得軟趴趴下去,聳在兩側。他濕漉漉的雙眸眨巴著,模樣可憐巴巴的,「可小生……」蓬鬆的狐狸尾巴再次揚上來,尾巴尖兒代替手,蹭著大天狗的頭髮。
妖狐肆意釋放特有的麝香味,從視覺、聽覺乃至嗅覺上引誘這個傢伙掉入——屬於狡猾狐狸設下的溫柔陷阱。其實這更像是一次標記:大天狗是只屬於小生的命定之人。
此事成。
風吹過,小路兩旁的花瓣簌簌而落。溫柔而爛漫的粉色花雨中,那頂小轎子一上一下的在路上前行。可能道路曲折,導致轎子略微顛簸。鳥叫、蟲鳴。早春三月,已是一片萬物復甦的大好光景。復甦,情動。嫩糙生芽,破土而出……頂開壓在上面的石塊和瓦礫,肆意穿刺在風中、花雨中,三月的春天裡。
過了很久,轎落、風止。
妖狐用白摺扇掩面,一隻手按在後腰的位置上,顫抖著雙腿從轎子裡爬出來。他金色的瞳孔內是複雜的情愫——被折騰得很痛,但偏偏是小生自找的。所謂的「自找苦吃」大概就是這個道理了吧?
大天狗從後面跟上。他清秀的面容上還泛著紅暈,微喘著氣。背後那雙黑色的巨大翅膀剛脫離狹小的轎子,瞬間放肆展開。黑羽掉落幾根,落在地面上。狗子懶腰抱起雙腿酸軟的妖狐小生,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沙啞:「陪吾去斷橋看看。」
妖狐:小生還能怎麼辦,小生也很絕望啊。
系統002:宿主你怎麼能和大天狗交尾呢。宿主用的是「妖狐」的身份,這樣,非但不能從假妖狐釋放出的麝香信息素中提取有效信息,反而因為這一次親密接觸,大天狗不會再懷疑假妖狐的身份。這不是添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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