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快剑著称的金丹都毫不逊sè。我说到dì dū热闹繁华的时候,其他夷狄弟子难掩憧憬之sè,独有他冷笑。
“小马哥,你是西大荒洲哪里的王子和贵族吗?你是见惯了花花世界吗?”
我嘻嘻笑着劝酒。
“不。被昆仑拔为仙苗前,我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养马奴隶,看不到出头的光。现在我是修真者,知道世界上哪个去处的繁华都与我无关。我不过寄居在一具将死的皮囊内,眨眼就逝去。只有勇猛jīng进,早rì证道才是迫切之务,哪有什么闲暇顾恋外面的风景。”
一些弟子脸面红赤,被他言语戳中道心。马飞黄的向导脸sè铁青,“你这个新人口不择言,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马飞黄对这个内门弟子的话置若罔闻,嘴角不屑地翘起。
柳子越传我神念,
“这个马飞黄是数年前掌门师叔为西荒一个大国禳除旱魃,偶尔邂逅推荐入门。他十八岁才开始修道,进境神速,xìng格也相当桀骜。现在历练到第八站,他的向导已经奈何不了他。这个马飞黄还迫不及待要去龙蛇大泽完成最后站试炼,私自串联不少试炼弟子要入荆州道西。幸好我公开向庄内的门人讲明:我们昆仑无为,不介入中土任何是非;谁敢妄动,我就不给他这一站的勘合。这个马飞黄才停止了私下动作,只是一味发莫名的牢sāo。”
我眼睛一亮
——荆南道西的征伐是修真者难得逢上的除魔盛举,历练和战利品丰厚,对修真者的诱惑极大。包括我在内,庄中的试炼弟子只有四个下一站必经龙蛇大泽,其他人大可以抽身遁离这里。但那么多门人滞留疫区附近的波月庄内,他们的心思不问可知——有剑宗充当征伐主力,他们也很想随在后面得些便宜。
他们之所以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一是被柳子越拿试炼资格威胁;二是怕人少力弱,在征伐中丧命或者吃亏,期盼有个领头人物护持他们;三是揣摩不透昆仑大人物的心思,害怕介入征伐会走忤逆了昆仑宣扬的“清净无为”。此外,向导们还担心被渡人院落下一个不务正业的评价。
马飞黄虽然有挑头的意愿,也拉起了一些人,但他自恃强者,把另一些也想随众的弱者踢走,所以没有成气候。
我福至心灵地向马飞黄一笑,向众人谈起我的看法,
“小马哥的话偏颇了。《南华经》讲逍遥是各得其所适。你的资质非凡,当然仙道有望;很多师友没有你那样的禀赋,难道白修道一场了?修真界和世俗界的门人互相扶持,昆仑才能屹立天下。入世的门人做王侯将相,既光大宗门声势,也奉给宗门仙苗和诸般供养,贡献不下只顾一己修行的门人。当世龙虎宗就有上官天泉入世,凭一己之力拯济中衰的龙虎,功业难道不大?小马哥,你把想入世俗的门人看得太轻了。”
我并不以为在场金丹门人可以和翩翩父亲这样闻名遐迩的元婴上层者相比,但是我涂的这层金让被马飞黄贬损的门人面上生光,仿佛他们也一瞬间代入成上官天泉那样伟大的人物,他们看我的眼神好感大增。
马飞黄张口结舌,要反驳我几句,但是这个夷狄人肚子没有文章,一时竟无词以对。
“原师弟讲得太jīng彩了。”
柳子越带头微笑鼓掌,他居然取出一个小册,把我讲的话记录下来。
我眨了下眼睛,接下来我的话估计要让柳子越笑不出了。
我叹了口气,带着感伤说,
“今晚小空我和诸位昆仑师友过得很开心。琳公主伤愈,过几天,我就要和诸位过别了。下次和诸位把酒言欢,大概要在昆仑山了。”
柳子越奇怪,
“我特意查阅了原师弟下面几站的路线。你下一站是龙蛇大泽,必经荆南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