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烟雾比起别处格外浓郁。
领头的赤身教徒绕着向东的绿柳顺时针绕了三匝,又绕着向西的绿柳逆时针绕了三匝。然后她在两株绿柳正中的烟雾前站定,清叱一声:
“黑兔走入青龙穴,yù尽不尽不可说。唯有外边根树上,三十年中子孙结。”
我一瞥绿柳,果然一株绿柳上诡异地长了三十粒朱果。
忽然,绿柳间的烟雾散去,沁人的灵气逸出。绿柳间显出一座门户,匾上题着“波月庄”三字,门户后隐隐约约有人家庄园、小桥流水,我甚至听到激动心神的灵泉叮咚——妈的,南宫这家伙的感觉贼准!
尾随的两个赤身教徒用神念又扫了四周三遍,向领头者道声无事。三人进入门户,绿柳间的烟障复合。
我等再无异人出入,跃下藏身古树,向心意相通的腾蛇法相传递了一个神念。
然后,自己来到烟障里来回数次,果然烟障后面还是寻常林子,需要按照刚才赤身教徒的开门方法进入双树之间的洞天。
我犹豫了一下——赤身教的本山在瘴林,不在此处;刚才洞天里逸道外面的气,还似乎隐隐有我们昆仑门人修炼上清典才能拥有的气息。但昆仑是宗门正道,怎么又和邪道的赤身教一伙呢?
猛然,我想到问起昆仑监督何在,燕采霞在我手心写的几个字“随黑斗篷走”。
——昆仑的人和赤身教在一起,龙虎宗早知道了?!
于是,我下定决心按照赤身教徒的开门洞天仪式,入洞天一探。
我绕道向东的绿柳第二匝,忽然脚下一绊。有什么东西套住了我——我察过数遍,烟障中哪里有什么圈套陷阱!——我低下身子摸套上自己腿的东西,隐隐然是一个绳套。
我拨开烟雾,赫然看到一个烟雾凝成的绳套!
突然,绿柳间的烟瘴化成一张烟雾凝成的罗网把我笼了起来。
我心头陡惊,这样的古怪自己从来没有见识过。
地藏狮子的四肢也被烟障凝成的更小网眼缠住,和我一样无处用力。
我反复撕扯烟障罗网,这有形无质的玩意根本不是我的金刚指力能拉断;然后我尝试用狮子吼大声吼叫,要吹散烟障,可烟障只是被我吹移若干尺。整个罗网依旧不依不饶的上升,直到把我和地藏狮子都悬吊在两树之间。
我大喝一声,十指间的煞雷迸发——什么yīn物,能抵抗修真者里最纯正的雷法。
可是,我等来的还是失望,我的雷像水漏过筛子那样,漏过了烟凝成的罗网。
“元婴者的法宝吗?”
我向虚空问。
虚空中传来了一声娇笑,我先前看到最末的赤身教徒从绿柳之间亭亭步出,
她把头蓬的帽兜摘去,甩了下头,流出如瀑的青丝。
“猜对了哟,姐姐叫屠苏婉,这是姐姐祭炼的红尘烟罗。普通元婴者的都天神煞和三昧真火也破不得。”
屠苏婉?——她是赤身教主!
我看不透眼前的女子是豆蔻少女、妙龄新妇还是熟妇人?只觉得她风情万种,随着自己的心意,可以变幻出人世间各sè佳丽。
我楞楞地看着我平生仅见的美人把红尘烟罗悬下树。烟罗又变幻成一大一小两罗网住我和地藏狮子,罗网的尽头是一条系在赤身教主腕上的红线。
屠苏婉的脸贴住我的脸,触在我没有剃净的胡渣上,我可以呼吸到我们彼此的呼吸。她缓缓地解开自己的斗篷,白练般的酮体从黑sè粗布结成的斗篷蜕出来,就像蝴蝶破开了茧。
她迷离的眼神望着我,手往我衣裳里探,我的脐下三寸像饱食的小鼠那样嗷嗷鼓了起来。
她喘息着问,
“愿意被姐姐吃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