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凑到他身边,说:“不跟哥讲讲?”
程锐下意识舔舔嘴唇,看一眼姜彻,低声说:“没什么。”
“矮瓜,你这就不对了,这叫过河拆桥,亏我还给你支了招。”魏宁敲他一记栗子,便不再追问,去查点货物。
倒是程锐自己,满脑子都是那个短暂的亲吻。
嘴唇上似乎还留有姜彻的温度。
一想到这里,就兴奋得要飞起来。
程锐要在家过除夕,年三十下午愣是赖在酒吧,直到被姜彻赶走,才不甘不愿地离开。他一走,魏宁对姜彻道:“这都要过年了,不给矮瓜送个新年吻?”
姜彻正在包饺子,两手都是面粉,一脚踹过去:“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魏宁给他擀饺子叶,抓起擀面杖横在胸前,笑说:“我这是关心你家小朋友,看他想要又不敢要的样子,就差哭出来了。”
姜彻眉一挑,反驳道:“都说了是我家的,你操个屁心。”
“喂,这种话咋不当着矮瓜面说,指不定他多高兴。”
“光顾着说话,你这擀得太薄了,包不起来,”姜彻嫌弃地捡起两片面给他扔回去,挑个差不多的开始包,又说,“玩笑归玩笑,你别老叫他想些有的没的。”
面团搓成长条,切成小截,一个个按扁太麻烦,魏宁干脆一手拍下去,案板啪的一声响。他拾起擀面杖,擀得飞快,边做边说:“你这人想太多,跟矮瓜还不一样,人家只是心细,一下了决定就贯彻到底,你这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姜彻嗤了一声,不置可否。
除夕夜,两个大男人窝在吧台里吃饺子就啤酒,仰着脑袋看春晚。魏宁嫌太冷清,开了大厅里全部的灯,还是不够亮,直嚷嚷着过完年要再装上几个。
凌晨一到,整个县城都是炮仗噼里啪啦的声音。姜彻噙着烟头到河畔放鞭炮,火星在夜色里一闪,变成一串,煞是好看。他捂上耳朵,退到酒吧门口,听得远处轰隆一声,忙喊魏宁出来看烟火。
俩人捧着酒瓶,拉了张长凳,坐在门口看,魏宁啧啧道:“这是自己买的吧,真他妈有钱。”
姜彻喝得微醺,半倚在他身上,眯着眼睛说:“贫富差距太大,要出问题。”
魏宁乐了:“你还关心这?”
姜彻傻笑:“有钱人放烟火,咱们免费看,还占便宜,穷就穷呗,各有各的活法。”
魏宁也有点大舌头:“真好打发。你这种人,走哪儿都能活,一点志向都没有。”
“这叫知足常乐。”姜彻对空举杯,一脸豪爽。
两人喝到半夜,觉得冷,相互搀着进屋,姜彻看到电视没关,又闹着要看电影,刚开了VCD,就瘫倒在吧台上。魏宁在他身边坐下,支着脑袋看,却不明白那电影讲的什么,便推推他,问是什么片子。
姜彻半阖着眼睛,迷糊道:“谁知道,小锐喜欢的吧?”
魏宁打了个酒嗝,忘了想说什么,伏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
过了好大一会儿,姜彻又嘟囔:“他为什么喜欢,我哪知道。”
初一早上被冻醒,魏宁捂着要炸了的脑袋把姜彻叫起来,上楼补觉,直到午后两人方清醒过来。店里冷冷清清的,就他俩,搭伙做了一桌子菜,卖相普通味道一般,算是过了年。
傍晚,程锐穿了新衣服跑到店里。魏宁笑他这件红色外套太傻,程锐撇撇嘴说程湘婷非要买给他,还不便宜。
姜彻笑呵呵地说:“你妈眼力好,挺好看的。”
程锐忍不住勾起嘴角,又不信:“真的?”
魏宁立刻泼冷水:“你哥说衣服好看,又不是你好看。”
程锐拽拽衣角:“我知道。”
姜彻笑得不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