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了?“我几口灌掉了一杯,抹了下嘴对她说,”赢了你,我喝,是不是?“
是啊。”
我输了,你不喝我喝对不对?“
嗯,对。”
那怎么不对劲了?“
哦,想错了。”
这样好几个来回,我一个人把那堆啤酒喝得差不多了。
她趴在桌子上开始无聊了。
薛……桐。“
干吗?”
他……看不起我,说好了……我毕业留在A城,他就我和……结婚,结果他又看上了比我好的。“
原来是这样。
我是乡下人……吗?我不是……为什么样他们家要嫌弃我?”
我妈是农……民,但是我爸被辞退之前也是村小老……师啊。“
弟弟为了上我上大学,都不敢去花钱治病。”
我脑子不好,但是我勤奋,我考了两……“她用手指比了个二的手势,”两次才考到大城市来。“
我不……该挂我妈电话,她瘫在床上,就巴望着和我说两句电话。”
她又拿起杯子,去倒酒。
这一回,我没拦她。
她喝了一口,摸了摸眼泪流淌的脸,“哟——我怎么哭了,真他妈……他妈的矫情。”
后来,我把张丽丽放在床上,胸中憋屈得难受。于是,一个人关上门,到校园里走走。夜风一吹,我的酒也醒了大半。
这时,慕承和居然打来了电话。他走了四天,身体已无恙,大概是年轻,恢复也快。只是我隐隐觉得每次发病之后,他左边耳朵听力似乎都有所下降。
他对此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在干吗?“他问。
宿舍楼下吹风。”
心情不好?“
有一点点。”
怎么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说。
第二天,张丽丽对自己醉酒话痨的事情只字未提网络状态。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记得,也装着什么样也没发生。军训的忙碌和充实,一下子就冲淡了这件事情在我脑中的印象。
看到这些半大的孩子,离开父母来到这里求学,不禁想起自己当年的模样。
老师,你头发放下来的时候,长得有点像那个野蛮女友。“一男生说。
什么野蛮女友?”我纳闷。
就是韩国演《我的野蛮女友》那个。“
其实身材差挺多的。”我谦虚地说。
不是说身高,主要是包子脸。“
”……“
这孩子是在拐着弯损我吧?
什么包子脸,这叫婴儿肥,我在心中无言地申诉。
中途,我和张丽丽搭了个便车回市区采办点东西,没想到在教授院的外面遇见了陈廷。
陈老师。”我见躲也躲不过,就硬着头皮叫了声。
哦,薛桐啊,正巧。“他走近,”我从老家给慕承和捎了点特产,他们说他开学就出差去了,我还以为你在呢,就带来了,没想到来了两次都没人。“
我瞅了眼他手上提的东西,明人不说暗话,看来他也知道我住在这儿,既然单独避开慕承和来找我,就是有话对我谈。
陈老师上去坐坐吧。”我说。
开门,进家,我给他倒了水,也局促地坐了下来。
陈延环视了下客厅,半响没吭声。
在我跟慕承和这件事情上,我对陈延有点心虚。他给了我那么多苦口婆心的劝说和警告,如今看来全是耳边风了。
慕承和他跟我说了你们的事。“他首先开口。
没想到他听的不是风言风语,而是慕承和的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