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听到一声闷响,白霖唉哟了一声,“赵晓棠,你干嘛拿枕头扔我?”
“狗嘴吐不出象牙。”赵晓棠冷哼。
“你还没嫁出去,就不准我说你男人的坏话,开始护短了?”白霖咬牙切齿地说。
“行了行了,轮到薛桐了。”宋琪琪出来维持秩序。
“我觉得慕海是个好人。”我说。
白霖从床上坐起来,嘿嘿笑道:“薛桐,你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看慕承和顺眼,等于看他家全家亲戚都顺眼。”
宋琪琪说:“小白,你别插科打诨,我们说点正经事。”
白霖问:“什么正经事。”
宋琪琪说:“问问薛桐。”
我说:“问我什么?”
白霖接嘴:“你说呢;还不是慕承和。今天,在刘启面前差点露馅了。我觉得我家师兄可能看出来什么了。”
赵晓棠说:“我可保证,我什么都没对慕海说过。”
宋琪琪说:“薛桐,你是真心想和刘启好的么?”
我没说话,白霖却接上去:“那是肯定的,我了解小桐,她绝对不是那种吃在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我说:“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刘启,反正觉得他对我好,那么我也要加倍对他好。”
白霖说:“那就是了。反正从今以后,薛桐和慕承和的事情,就烂在我们四个人肚子里,永远也不能拿出去说,包括自己的男朋友。”
“嗯。”
“好。”
宋琪琪和赵晓棠一致赞同。
这一期,学校为了调整大家的就业心态,专门开设了就业指导课。
就业指导课的老师姓张,研究生毕业后,在南方好几个城市摸爬滚打过,现在又重新回到学校任教。大概在外面工作好些年,少了些学者气息。他讲课说话的时候,总当我们是平辈,所以很随意。
有一次,他说:“进入社会之后,男人的压力肯定比女人大得多。而且男生就该出去闯荡。不过……”他顿了下,“现在也许你们或许觉得我说的市侩,不像是为人师表说的话,但是我还是要告诉男同学们,有时候,一个有价值的婚姻,会让你少奋斗十余年。”
“我并不是要你们一定往这个方面看齐,而是大家在日后考虑感情归宿的时候,这个因素也很重要。”
白霖鄙夷地别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如今这句话对男人也适用了,可真是男女平等啊。”
我们考完专八之后,刘启很顺利地通过了公务员考试的笔试和面试,陈妍电话里也告诉我,她通过复试了。
所有人都在朝着自己的理想迈进着,除了我。
领毕业证的那一天,我们穿着学位服,拿着照相机,将校园里里所有能照的亮点都照了一遍:冬天里被用来养鱼的游泳池,图书馆后面的月牙形荷塘,四教楼下的桂花林……
晚上,全系聚餐,很多老师都来了。
辅导员心情特别好,允许大家喝酒。
很多人都去缠着全系最帅的陈廷老师,纷纷敬酒。据说他酒量很好,可是仍然招架不住同学们的人海战术,还是败下阵来。
“陈老师,我们慕老师呢?”有个女同学问,“教过我们的老师里,就缺他了。”
“你们这种阵势,他还敢来啊。”陈廷甩头,“早躲到别的地方出差去了。”
晚饭吃完,从全系活动转为以班级为单位的聚会,再一起疯狂到天亮。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个女生终于哭了,带起了大家的伤感情绪。
白霖揪住我和赵晓棠,“你俩每个星期出来和我见个面。”转头又对宋琪琪说:“你回家了之后,每天都要相互通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