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放血。放血之后病人的失血性虚弱当成了病情减缓,于是从古罗马开始放血放到了十九世纪,血管里的血哗啦啦流淌的二千年。如果不想找死,水宁可一杯烧干成半杯,至少喝不死人。…
鲁道夫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根绳:“水能喝了吗?”
“可以了!”程千寻小心翼翼地将锅子里的水倒进了水壶,又在锅里装上冷水烧:“就是烫了点。”
她想了想后,去拿了两只吃饭用的木碗,水壶中倒了点水进木碗,随后用两只碗相互倒水来尽快冷却。
“谢谢,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用勺子舀着多吹几下就行了。”鲁道夫将绳子穿过窗,两根鹿骨头小心地绑在绳子尾端,就吊在窗户上。
“这是什么?”程千寻好奇地问。
“是报警器。”鲁道夫显得很疲惫,弄完后就坐在了椅子上:“天快黑了,来不及弄更多的,拦了几道绳,只要一被牵绊住,扯动绳子,骨头就晃动。”
斯内德站了起来,走到窗口,用手指点了点骨头,骨头相撞了几下:“没有声音,我去找些可以发声的东西去。”
两块废掉的马蹄铁代替了骨头,有时微风吹过,马蹄铁相互撞击也会发出轻微的清脆响声。
大家躺在草堆上,虽然深秋略显凉意的风不时透过小窗户吹进,但四个人拥挤在一起,身上盖着被子,外加壁炉里生着火,丝毫不觉得寒冷。
窝在斯内德的怀中,程千寻想起了下午的事情,心中依旧微微发热。
斯内德发觉她微微动了动,于是轻声问“睡不着?”
“嗯!”她答应了一声,随口找了个理由:“在想,这层结束后,还有下一层,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
斯内德轻声安抚着,怕吵醒别人,他的声音微微低沉,却显得越发磁性:“会结束的,只要我们努力活着,终有一天会结束的。我们不是一层层往上爬吗,只要上去一层,就应该离人间更近一步。这里是地狱,当然是往上去才对,所以我相信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
“是的,一定都会结束的,一定会!”程千寻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她抱紧了斯内德,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听到斯内德心跳加快了点,她笑了起来:“其实要感谢撒旦,有这样一具身体天天抱着,死了也值了!”
斯内德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也笑了:“那么要不要我脱了衣服让你抱?”
程千寻脸一下就红了。谁能和斯内德比皮厚呀!
就听到另一边躺着雷格尔发出了声音:“行呀,快脱了衣服,我好想看,这肌肉实在是太漂亮了 。”
程千寻转过身,和斯内德一起瞪着仰躺着的雷格尔。
“嗯,我也想看。”没想到最外面的鲁道夫也出声了,大家都没睡。
雷格尔侧头看着他们,很认真地道:“反正睡不着。要不就脱了衣服让我们欣赏一下吧,反正程不是没看过。”
“你!”斯内德愣着。
鲁道夫索性坐了起来,跟雷格尔一样的严肃,反而让人越发感到黑色幽默:“脱了吧,在暮色火光下欣赏,应该更有味道。”
斯内德也坐了起来,夸张地双臂抱住了自己,脸上挤出惊恐的神色。却忍不住一阵阵发笑:“你们两个色狼,想干什么呀?”
把大家给逗乐了,斯内德眼珠子转了转:“脱也行。雷格尔,你身材也不错,索性你脱多少,我也脱多少,敢不敢?”
看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