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正自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秦仲海干笑两声,拱手道:“原来是石大叔,有何贵干么?”
石刚含笑望着两人,只是一言不发,过去小吕布是五虎之一,他自然与言二娘的夫君相熟。言二娘看在眼里,心中颇感尴尬,忙道:“山上有点冷,我先回房去了。你们两位慢慢聊吧。”说着向石刚微微颔首,便自急急走了。
原本娇躯在抱,大有机会亲热,哪知却给人打断了,秦仲海望着二娘的倩影,心中只是哀叹无限。石刚走了过来,微笑道:“真是个好女人,不是么?”秦仲海哈哈一笑,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挠腮抚面,却是有些难为情了。
石刚道:“男婚女嫁,没什么好害臊的。小吕布与二娘欢好不过年余,山寨便已败亡,说起来二娘很是可怜。”他拍了拍秦仲海的肩头,道:“你们这段缘份,我石刚衷心祝贺,日后倘有弟兄背后闲言闲语,休怪我双刀下手不容情。”
秦仲海生性精明,自也知道石刚与小吕布必有深交,眼看他也玉成此事,那是万事不愁了,当下喜道:“多谢大叔啦!”
石刚淡淡一笑,忽道:“仲海,咱可以这样叫你么?”他本以少主相称,此刻改称仲海,自有亲昵之意。秦仲海生平最恨少爷少主这些纨裤称号,听他这般称呼,登时大喜,笑道:“他妈的,有啥不可以?别唤我娘子就成了。”煞金听他打趣,忍不住哈哈大笑,颔首道:“无怪方子敬这般欢喜你,你这孩子果然有些不同。”
秦仲海听他提起师父,微笑便道:“石大叔和家师很熟吧?”
石刚嘿嘿冷笑,道:“方子敬性情孤僻,向来我行我素,石某人也是个傲性的,从来看他不顺眼。大伙儿脾气都不算好,你倒说说,我和你师父能熟么?”秦仲海微微苦笑,心道:“这群武林高手真个莫名其妙,每天傲来傲去,也不知要傲个什么玩意儿。”
石刚见他出神不语,又道:“仲海,我有件事与你商量,方才人多口杂,我不方便提。
秦仲海心下一凛,不知他何事相询,忙道:“大叔有话只管说。”
石刚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听过羊皮的事么?”
秦仲海咦了一声,道:“那羊皮是江充卖国的物证,早给柳侯爷毁去了。这些陈年往事,大叔干么挂在心里?”石刚摇头道:“这件事异常要紧,咱们可别疏忽。仲海,你爹爹何等人物,却极为重视这个东西,羊皮若是江充卖国的物证,那根本不会放在他心里……”他顿了顿,又道:“据我所知,羊皮另有奇妙用途,事关重大,恐怕要查个水落石出。”
当年伍定远丢官亡命,全因羊皮而起,之后杨肃观与伍定远辗转赴边查访,弄得鸡飞狗跳,血肉横飞,到得众人转回京城,柳昂天却把羊皮销毁了,哪知会惹得石刚这般重视。
秦仲海回思往事,忍不住摇了摇头,道:“大叔啊,管它羊皮是什么狗屁,咱们上山造反,朝廷和咱们再没干系,羊皮是屁也好,不是屁也罢,咱们还理这些杂事做啥?”
石刚神情凝重,摇头道:“不对。你爹爹与刘总管都算朝廷忠臣,据我猜想,他们之所以反叛朝廷,当与羊皮有莫大关连。咱们此番造反,定须将其中详情查个明白。”
秦仲海啧了一声,道:“大叔怎么这般说话?刘总管为啥造反,我是不知道,但我爹爹造反,只是为娘亲哥哥报仇,怎么会和羊皮有啥关连?恕我说话不客气,那羊皮即便重要百倍,也万万比不上娘亲哥哥的性命!”秦仲海的母亲兄长死于朝廷之手,若说父亲忍心不替他们报仇,反是为一块无名羊皮奔忙,岂不让母兄两位亲人死得一文不值?秦仲海心下气愤,说起话来自然带着不悦。
石刚叹道:“你别动气。我从出道以来,便替霸先公办事,主母便同我的亲大嫂,霸先公的家人,石刚何尝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