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余君对每位女性都如此体贴。
刚说了不到两句话,一个尖利的声音传过来:“咦,梁医生,你和余医生坐在一起?”
我抬起头,小张和小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们面前,都一脸诧异,尤其小张,更是杏眼圆睁。
我一时语塞,倒是余绍明轻飘飘一句话就解决所有问题:“正好遇见梁医生一个人吃饭,干脆坐过来凑热闹。你们也一起坐啊,人多吃饭才香。”
小张立即毫不客气坐了下来,紧贴余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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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男女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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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又成了小张主讲,小林帮腔,余绍明附和,而我充当听众。
下班,余绍明再约我到“左翼”喝咖啡。
我也不推却。
害怕睡不着,我只点了香蕉奶昔,对于我来说,喝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是和谁一起喝。
我们始终似朋友一般,海阔天空胡乱聊天,但心中又充盈着喜悦,这快乐单纯得如同得到棒棒糖的稚童。
此刻,空气中本应该充满暧昧因子,但是,因着无关痛痒的话题,倒意外得澄净清明起来。
也许,志谦太久没有与我倾心交谈,一肚子的话如果不找个机会倒出来,恐怕全都腐烂于这躯壳里。
自认识志谦以来,每到他出差之时,我便会度日如年,然而今次,时间飞快度过。
早上起床心情就轻松欢愉,上班时与余绍明短信往来,中午必定在食堂偶遇,下班又可找一僻静茶社小坐片刻。
就连回了家,也会打开电脑于QQ上聊适才没有尽兴的话题。
甚至,在联众游戏里,挑一个人少的房间,一边下五子棋,一边就着棋局展开话题。
但始终保持朋友应该有的距离,似乎双方都明白对方的心意,又似乎双方都不明白。
他始终没有更进一步表示,我也始终温文有礼。
午夜梦回,我也会感叹,罢了,罢了,就这样天长地久做一对朋友。
当下,心中却如明镜,男女之间,如果没有异样情愫,怎么可以天长地久地拥有纯洁友谊?
那不过是心怀鬼胎的男女引诱对方上钩的托词。
转眼周四,玺彤与忻怡百忙中抽出时间约我。
我们约在一间名为“樱花”的咖啡屋见面。
玺彤极喜欢这名字——“樱花”,简直如同爱情,刚刚还光秃秃了无生气,忽如一夜东风来,顿时满树灿烂繁花,极之华丽耀目。但一低头,转瞬已经遍地落英,晚来急风,芳踪难觅。
爱情不是也这样?猝不及防地来,猝不及防地去。任你有通天的本领也控制不住它。
玺彤懒懒靠在沙发里,忻怡正眉飞色舞向我们讲述参加赵凯婚礼的每一个细节。
我一边听,一边抽空回着余绍明的短信。
“新娘漂亮吗,那个小学老师?”玺彤有气无力问一句,故意显得不在乎,但是我们还是能分辨出其中的不服气。
不过忻怡似乎比玺彤还要介怀“那是我见过最糟糕的新娘,穿一件大红绣牡丹的旗袍,旗袍平庸,如同餐馆礼仪小姐。本来旗袍最显身段,偏偏她长得矮小干瘪,衣服套在她身上,松松垮垮。最倒胃口是一张脸涂得绯红,如同猴子屁股!整个人从头到尾吊在赵凯身上,如同被抽了骨头,好没风度仪态。怎么赵凯会舍美艳玺彤,选了这只瘦皮猴。我敢打赌,她衣服里的胸都是假的,临时安装上去,充充场面。”
天,一向温文娴静,不说人是非的忻怡,原来还是个中好手,一番话,说得我与玺彤都笑了起来。
这还不算,忻怡居然还从包包里掏出一小盒喜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