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路将自己深浓的感情暂时隐藏起来,以过去的态度对待司徒烈。她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卸下心防,一改最近这种僵硬的应对,恢复成过去那个疼她、宠她、纵容她的叔叔。
“叔叔!”她从外头奔进,意思意思的敲了两下书房门便推门而入。
“小路。”司徒烈表情先是微微一僵才恢复正常,无奈的望向她。“我和安多正在商讨事情呢。”
“叔叔,出事了啦!”姜小路才不管,直接走到他身边坐下。
她的贴近让他身子僵了僵,可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心里作怪,这些都是过去她惯常的举动,她只是像过去一样罢了。
是啊,小路恢复得很快,似乎完全不受影响,只有他自己依然挂在心上……
有些懊恼的甩开那种令人不悦的思绪,他起身踱离她身旁,保持一点距离,让自己能专心。
“说吧,出了什么事?。”
“刚刚我从街上回来,听到一个消息,涂进化死了。”姜小路干脆占据整张大椅子。
“涂进化……死了?”司徒烈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与安多相视一眼,才又望向她。“这个消息正确吗?”
“当然,涂进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结果今天清晨尸体在河边被人发现,已经报官处理了。”她说。
司徒烈沉吟,脸色有些冷凝,一会儿之后,他走回书桌前,拿起桌上一本册子递给她。
“这是什么?”她疑惑的接过。
“这是安多稍早之前拿给我的,是从涂进化府邸书房的暗格中找到的。”
她翻开册子,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涂进化的私人账册。”她望向安多,调侃地笑道:“安多,没想到你也有当宵小的本领呢。”
安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眼底有些诧异的望着主子和小少爷。好奇怪,他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主子和小少爷之间的气氛,已经没了之前的自然,隐隐之间有种让人难以忽视的紧绷感,气氛实在有些……诡异。
不过这不是他能过问的事,他还是装作不知道比较妥当。
“咦?叔叔,你看!”姜小路指着账册上的一个人名。
司徒烈走过去,熟悉的名字映人眼帘,让他眼底的神情益发冷酷。
“小少爷也发现了?”安多点头。“还有这里呢。”他热心的替她翻页,指苦另一处同一个人名。
“耶!”她惊讶,望向沉默不语,表情却非常冷酷的司徒烈。“叔叔……”她在桌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司徒烈身子微微一震,视线望向身旁的她,充斥在周身的冷酷气息慢慢的收敛。
他知道小路只是在安慰他,这是她过去很自然的动作,如果他不愿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情,那么就更该像往常一般自然相处才行!
于是他回握住她的手,对她微微一笑,无声的告诉她,他没事。
安多眼观鼻,鼻观心。他没看见主子和小少爷之间含情脉脉的样子,他什么都没看见。
“从这本账册的往来项目推断,请工人整修那栋屋子的人就是涂进化,而出钱的人,则是老爷。”谈公事,对,谈公事就好。
司徒烈表情凝重。他早就猜到这件事跟那个老家伙脱不了关系,可是却没想到,那个该死的老家伙竟然涉入如此之深,他甚至已经可以断定,老家伙就是主谋!
“现在的疑问就是,涂进化跟我爹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那样的人会听命于我爹?他的死因是什么?住在那间屋子里的人是谁?还有……”司徒烈一一分析。“我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唉……几年前的教训,祖父似乎已经忘了。”姜小路低喃。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