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你们退下。”司徒烈遣开他们,跨进房里,视线扫了室内一眼,看见坐在墙角的姜小路。“小路!”他视而不见那只白虎王以及牠前脚下压着的人,直接冲到侄儿面前蹲下。
“嘿,叔叔。”姜小路脸色发白,却还笑着打了声招呼,率先开口安司徒烈的心。“放心,我没事,他连碰也没碰到我。”
司徒烈蹙眉,上下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裤子上的血迹。“伤口裂开了?”
“应该没有裂开这么严重。”他朝司徒烈伸出双手。
司徒烈立即将他揽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抱起他送回床上,并拿来剪刀直接剪开他的裤管。
“叔叔,我真的没事。”
司徒烈瞥他一眼,成功的让他闭上嘴之后,剪开绷带查看伤口。
“我说的没错吧,只是渗了点血,缝合的伤口并没有裂开。”
确定伤口真的没事,司徒烈才安下心,沉默地拿来伤药和绷带,替他重新上药包扎,一会儿之后,他终于发现姜小路不对劲了。
“你看起来……很不舒服。”他不放心的说。小路的状况确实不太对劲。
“叔叔,其实我很痛……”姜小路的笑容有些虚弱。
司徒烈心一揪,他从来不曾看过侄儿这个模样,这让他向来冷沉的心慌了。
“我马上派人去请大夫过来。”
姜小路赶紧扯住他的手。“不用了,叔叔,就算请大夫来也不能帮我痛,我忍忍就行了。”
手上冰凉的感觉让司徒烈一惊。“你的手为何这么凉?”
“因为我觉得很冷……窗破了、门坏了,寒风一直往房里灌进来……”姜小路痛得好想晕倒,可是现在不行!“叔叔,你要不要先问问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杀我啊?”他试图转移司徒烈的注意力。
“他跑不掉。”司徒烈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专注的盯着他,手在他脸上轻轻摸索。他的脸色惨白,全身颤抖,冷汗直冒,嘴唇发紫,浑身冰凉,他倒底是怎么了?
“小路,你确定你只是伤口痛吗?”奇怪,三日前刚受伤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痛苦,就连大夫在缝合伤口的时候,他都不像现在这样!
“真的很痛,天气这么冷,让我更痛了。”姜小路闭上眼,侧躺屈着身子,气若游丝的说:“叔叔,我知道现在已经三更半夜,大家都休息了,可是……可不可以请厨子起来帮我煮一锅桂圆汤,让我暖暖身子……”
司徒烈点头,头也没回的喊,“来人!”
“二庄主有何吩咐?”房外已经聚集了几名听闻动静,赶过来待命的仆人。
“派个人去叫厨子起床,煮一锅桂圆甜汤送过来。”
“是。”一名仆人领命离开。
“我不应该听你的,把忏园的仆人全都撤走。”若非他耳力好,又尚未睡下,小路出了事也无人知道。
“叔……”姜小路闭着眼低唤,伸出一只手。
“我在。”司徒烈握住他的手在床沿坐下,靠近他,眼底满是忧心。“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
“叔,你先把人绑起来,让大白离开,免得吓到人。”那守卫战战兢兢的模样还真是有趣,如果他没有痛得想一死了之的话,肯定会哈哈大笑。
其实门外那些仆人已经吓到了。不过司徒烈没说什么,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低应一声,走上前拍拍白虎王要牠让开。
当作没听见门外一片抽气声,也无视白虎王威胁的低咆,司徒烈知道,白虎王不会对他怎样。
将依然昏迷的杀手绑起来丢给守卫,让他把人关到地牢。
杀手被押走之后,白虎王又吼了声,才从窗户跃出,消失在月光下。
“今晚你先到我的影园过夜,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