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月,有星,无星,都不一样。”
“要不要这么深奥?”芸芸光喝茶,不碰甜食。
“细分的话,一天24小时,分钟,读秒,也会不同。”水青悠然自得,一块蛋糕已经吃完一半。
“你是看这些静物把自己看傻了,是不是?所以,才给东皇开这么高的价?”芸芸没有再兜圈子。
水青不急着回答,只一口一口把蛋糕吃完了,又喝口红茶。
顾芸芸看过去,枫叶的影子投在水青的脸上,阳光细细索索,晃动着。令人感觉神情莫测。
虽然她在秦秘书那里夸下海口,其实,心里并没有把握,尤其是水青反对她和白子东。可是,为了白子东,她怎么也想试试看。毕竟,童年的情分还在,她们还是朋友。
“水青?”她心急,连着开口。
“芸芸,这是东皇和碧空的事。你来,是作为我的朋友,还是作为东皇的代表?”水青放下茶杯,没看朋友,只看南湖的飞鸟。
“作为朋友,也作为东皇的一份子。我来,只想让事情变得公道合理。”芸芸可没心思再欣赏大自然,“水青,七百万的价格,任何人都会觉得离谱的。你这么做,让我以为因为你讨厌我和白子东的关系,所以故意抬高价为难他。”
水青呵呵笑了起来,“芸芸,我可不是这种人。虽然不喜欢你和白子东交往是真,但还不至于为此去和整个东皇作对。”
“你说得很对。碧空这两年听说建设的不错,可是东皇毕竟是大公司,而且身后还有金阳,得罪白子东,并不明智。”听在芸芸耳里,刚才水青在示弱。
“所以。这只是一桩生意,绝对不涉及私人利益,你可以放心。”水青也不去计较芸芸这些误解的话。
“既然是生意,你就要好好合作啊。”既然不是因为私人好恶,芸芸就说,“东皇查到你的地是在三年前以一百五十万成交的,现在增加至近五倍。你这么开价,让人怎么跟你谈?”
“芸芸,这个价钱放在平时不行,但现在却可以。”水青被芸芸强势问着,自己的态度始终淡然。
“我知道,你想坐地起价嘛。”芸芸说着这话,语气有些不屑。
“没错,我就是坐地起价。”不然,她也不会布局这么久,空关这么久,等到现在,水青大方承认。
芸芸张着嘴,没想到水青真是这意思。
“如果接受不了这个价,东皇可以不买,我一点意见都没有。”水青耸耸肩,的确无所谓,“有求于人的不是我。”
“水青!”芸芸眼睛也瞪大了。“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跟奸商没两样。”
“芸芸,说到奸商,我比不过白子东。”谈得是公事,水青并不示弱,“而且,这是生意。做成了,就是你情我愿。做不成,我可以找下家。怎么也委屈不了东皇?”
芸芸说不过水青,因为看似云淡风轻的话里,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余地,除非——
“水青。我们还是朋友吗?”芸芸终于亮出底牌。
来了!在无人窥视到的,水青的心里,深深叹息。
水青站起身,回头笑了笑,“芸芸,南湖连着江,你知道吗?”
芸芸眯起眼,阳光太亮,“嗯。”
“今天涨潮正是这时候,要不要一起看?鸟儿们要捕食了。”水青不等好友回应,一个人往院子那头走去,那里摆放着两架望远镜。
芸芸不知道水青什么意思,但起身跟着她。
水青教芸芸如何使用望远镜,如何观鸟群,什么样的鸟叫什么名,爱吃什么样的食物,竟是一番长篇大论。
芸芸哪里有心思听,只觉得烦燥,但想到要把事办成,没有耐心,皱着眉,也只好硬撑着微笑。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