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坏掉的时候,可以给擅居者作为修理费用。让你的孩子在楼梯间小便,以避免让*们夜间在那里聚集。让帮派们付钱以在你的公寓里藏毒品和现金(她们一致同意,遭逮捕的危险很小)。
然后就是所有用性来交换的资源:从杂货店老板那里来的日用品,住宅局那里取消租金,来自福利局的帮助,警官对服刑亲人的优先对待。妇女们对于把性当作现金使用的解释一致而又实际:要是你的孩子陷入了饥饿的危险,那你就会做任何可以解决问题的事情。当她们在讨论使用身体来获取这些必需品时,表情痛苦。很明显,这不是她们的最优先、甚至也不会是第一百种选择。
“永远要认识在医院里的人,”泰娜脱口而出,“永远要有可以打电话过去的人,因为救护车永远不会来。而且当你到达那里的时候,你需要给某人塞钱,不然你就得永远排队!”
“是的,没错,而且医院里的人还可以给你免费的婴儿食品,”萨瑞纳说,“通常你需要在后巷见他们。而且我要说你应该带着枪,或者藏一把刀,以防止你的男人开始揍你。有时候你必须要做点事情,来让他停下。”
“你以前曾不得不动过刀子?”我问。没有人曾说过或者写过这个。“有多经常?”
“许多次!”萨瑞纳看着我,好像我是在火星上长大的。“当这些男人们开始喝酒,你就不能跟他们说话了。你只需要保护自己——而且别忘了,他们还会打孩子。”
凯莎开始哭泣。她把头低下,又用裙兜把头蒙起来,不让人看见。萨瑞纳靠过去抱住了她。
“最容易的时候就是当他们睡着了,”泰娜说,“他们躺在那里,绝大多数是因为他们喝得烂醉如泥。就是那种时候你会有念头。你开始想,‘我现在就可以结束。我可以杀了这个混蛋,现在。那他就不能再打你了。’我想了很多次了。”
第六章 混混与混迹(15)
凯莎擦掉了她的眼泪。“我捅了那个黑鬼,因为我再也受不了了。没有谁来帮助我,贝利女士说她无能为力,警察说他们无能为力。而这个男人过来就毫无理由地揍我,还有我的孩子。我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不知道除此还能怎么做……”
她又开始啜泣。萨瑞纳扶着她去了洗手间。
“她把她的男人送进了医院,”泰娜平静地解释说,“差点杀了他。一天晚上,他当时正睡在沙发上——他已经有好几次把她送进医院了,打断她的肋骨,全身都是瘀伤。她抓起了刀,不断刺进他的腹部。他爬起来跑出了公寓。我想是的一个伙计把他带去了医院。他是个黑暗之王。”
泰娜说,由于那个男朋友是个高级帮派成员,拒绝强迫他停止殴打凯莎。她仍然生活在那个男人会回来的恐惧里。
一天,贝利女士打电话给我,请我跟她的租户们参加一个全楼大会。她有一年多没有邀请我参加这类会议了,所以我意识到有些重大的、不太对劲的事情。
我一直都没有再参加贝利女士的租户会议,部分是因为我已经搜集到了有关这类会议的足够信息,部分是因为,坦率地说,我已经不愿意看到她和其他租户领袖们惯于管理社区的交易阴谋了。
我自己的生活也有了新的进展。我已经和我的女朋友凯什(Katchen)住在了一起,而且我们当时正在考虑结婚。拜访我们的亲戚——我的在加州,她的在蒙大拿州——也需要我从田野工作中抽出时间来,包括我们大部分的夏季和假期。我的父母很兴奋,他们督促我认真考虑一下,在开始我的事业的时候,也建立一个家庭。凯什当时正在申请法学院,我们俩都还未做好生孩子的准备。
然后我还必须要写作我的毕业论文。我开始更定期地去见威尔森和其他指导教授,看是否有可能真地准备完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