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玩网球或者橄榄球这一类的“男人”运动。我甚至从未学会如何打出一拳。在学校里,绝大多数的打斗都以某人——经常是和我在一起的某个女孩——请求恫吓者再考虑一下而告终,或者以我像婴儿那样蜷成球状而告终——我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策略,因为绝大多数的恫吓者都不会跟一个不会还手的人打斗。
“现在,我可不想挑刺儿,”我说,“不过这不是我们要你在这里的原因吗,普雷斯?我是说,你是个安保人员,对吧?你揍他们——我是说,这不就是你拿工资的活计吗?而且如果我是老大,我能够指使你,对吧?”
“素德,”说,“你必须要明白,如果你那么做了,那你就失去了尊敬。他们需要明白,你是老大,这意味着你要来执行惩罚。”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黑帮老大的一天(9)
“那要是我让他们做二十个俯卧撑或者下蹲促腿呢?或者他们也可以给我洗车。”
“你压根儿就没车,”说。
“没错,所以就要给你洗一个月的车!”
“听着,这些家伙已经在洗我的车,擦我的屁股,做任何我想要他们做的事情了,所以那不是个选择。”平静地说,好像是要确保我明白他拥有多大的权力,“如果他们偷钱,或者不付给某人工资,而只需要清洗汽车,那么想想这些家伙们将会偷多少。你必须要让他们确信,他们不能偷盗!黑鬼,他们需要敬畏你!”
“所以那就是你的领导方式?敬畏?”我在试着让他觉得我有我自己的风格。这主要是因为我对殴打别人充满了恐惧。“敬畏,啊?很有趣,很有趣。”
我们把车停在了一处街角。比利和奥特斯已经被告知要在那里见我们。天气很冷,还没有到中午,不过太阳已经升起来很高了。这个街角在一处加油站附近,在另一边绝大部分都是空地和废弃的建筑物。
我看着比利和奥特斯漫步走了过来。比利大约六尺六寸高,以前是都拔(Dunbar)高中的明星篮球队员,曾经获得过位于卡本代尔(Carbondale)的南伊利诺伊大学,一所本州南部的小学校的奖学金。他曾经在宿舍里运用他与黑暗之王的关系,向学生们出售大麻和海洛因。他最终决定退出篮球队,全职贩卖毒品。有一次他告诉我,金钱的诱惑“让我流口水,而我总是赚不够。这是我做过的最蠢的举动”。现在,他在帮派里工作攒钱,希望能重返校园。
我一直都很喜欢比利。在这个街区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十八岁的时候,需要自己单独做所有重要的决定,他不过是其中之一。在这个街区,有低于百分之四十的成年人甚至都没有高中毕业,从大学毕业的人就更少了,所以比利并没有太多可以获得建议的地方。即便如此,他也是第一个为自己的错误决定而负责的人。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在退学搬回计划区以后所说的话:“我只是需要和某人谈一下。我的脑袋进水了,却找不到人可以聊一聊。”
我今天不想殴打比利,因为我实在喜欢他——另外还因为,在高度上,我都够不着他的下颚。
奥特斯的故事又不一样了。他总是带着黑色太阳镜——即使是在室内,即使是在冬天——而且他总是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底下藏着一把大刀。他即使在大热天里也穿着那件黑色夹克,他热衷于把人割伤,给人留下伤疤,而且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这一过节来自于几个月之前的一场篮球赛。我定期参加帮派在男孩&女孩俱乐部的午夜篮球赛。要是奥特里前来做裁判,他有时就会让我也参加服务。在成长的岁月中,我曾经打过篮球,但不是像在贫民区这样。在我的街区,我们做挡拆、传球——还有,可能最重要的是,喊犯规,哪怕是在临时的比赛中。在帮派的比赛中,要是你喊的犯规哪怕只有实际犯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