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摸起撑门的棍子就朝那个人的背砸去,那家伙顿时在屋里转开了圈。当时急红眼的你又举起棍子,超那个人的头砸去,就在这危机关头,你母亲手疾眼快,一伸胳膊挡住了棍子……可怜的母亲从此一到阴天,胳膊就隐隐作痛。不过后来你父亲说,如果不是母亲挡,你那一棍砸下去,可能你就要在监狱里度过青年和中年了……因此,母亲只是伤了胳膊,却挽救了你的命运。怎么样?准不准?……还有,你今生有个在外人看来如天方夜谭的愿望,只有极少极少人知道。在我还没来得及为实现你的愿望做点事之前,今天就不戳破它了,免得伤了阁下的自尊……”
这一次,我彻底懵了!…… 。。
凝儿(三)
21
从上海回来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又听到“嗡嗡”的洗衣机声。知道勤快的凝儿已经投入“洗衣大战”。想象着凝儿忙碌的样子,享受着久违的家的味道,心里好惬意。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房门轻轻开了,凝儿一改往日的雷厉,羞羞答答地走到我床前。她没说话,就这样站在那里静静地看我,她的眼神,是那种烫人的眼神,那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眼神。我故意装着不懂的样子:“干嘛这样看我?”
凝儿仍不说话,她捋头发的手在颤抖,呼吸变得急促……突然,她一下子趴在我身上,抱住我的头,狠狠地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疼的我“哎哟”一声……
洗衣机“嗡嗡”的声音停止了。
凝儿的脸,贴着我的脸,呼出的气息喷在脸上。我注意到,她的脸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飞红了,眼睛在熠熠闪光……这样僵持了好大一会儿,我才一下子把她推开。
凝儿依然不说话。她和我并排躺在床上,胸脯一起一伏,两个大眼珠子在溜溜转着,一付调皮孩子想事儿的模样。
我感到浑身开始燥热,气儿也开始不够喘。
“老公,”凝儿没看我,眼睛盯着天花板,说,“咱俩艺术人生一回怎么样?”
我一时还没明白她的意思,反问:“怎么个艺术人生法儿?”
“就是我问你答,不过,一定说真话,实话,如果说一句假话,就是在放弃对方的好感。”
我一听这么严重,心里有点发怵,说:“是不是过了点儿,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很美丽。”
“我们今天不要美丽,只要真实!”
我想,她能问什么问题。当过记者的,还能叫她问住?我说好。
凝儿一骨碌爬起来:“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不过有个条件,回答问题时要闭上眼睛。没我允许,不许睁开。”
“好。”我闭上眼睛。
凝儿停了停,开始问:“你现在幸福吗?”
“幸福。”
“快乐吗?”
“快乐。”
“如果永远这样下去,你觉得好吗?”
“……好。”
她又停了停,好像在思考新话题:“你想儿子吗?”
“想。”
“想去美国吗?”
“想。”
“想去那里生活吗?”
“不想。”
“为什么?”
“因为我有自己的祖国。”
……
“你希望儿子永远留在美国吗?”
“不想。”
……
“你想她吗?”
我犹豫一下,猜想她问的是前妻:“有点。”
“想还是不想?”
“想。”
“如果去了美国,想见她吗?”
“想。”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