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使那一部位变得像瓷器一样光洁美丽。而她丰满却不失轻盈的形体在黄色阳光中有一种通透的质感。
每天早上我的目光总是遇到这个年轻女人。我觉得她是美丽的,但并不是那种无比洁净的美丽,而是显露着许多俗世生活的气息。看样子,她是那种已经告别青春,但并没有完全被生活压榨干美丽的女人。我估摸着她肯定是那种已经结婚生育,但孩子还并不大,刚刚七八岁样子的女人。她那家常的衣着里,她那微胖的身躯里,显露着些许残留的尚未完全消失的青春的气息在跳跃,但更多的夹杂着尘世生活的气息。在清晨淡薄的桔黄色的阳光中,她那劳动的画面让我感觉美丽。
我静静的坐在山间阁楼上,以和一个坐在昏暗的酒吧角落里的男子一边掂量着酒杯一边打量舞台上美丽的女主唱的一样的落寞心态和神情,仔细和专注的望着远处的这个女人带来的画面。带着某种细致欣赏和品味的意味。
那个破旧但仍然拥有许多居民的水泥楼,那些花花绿绿舒展在晾衣绳上滴着水滴的衣服,那个微胖的年轻女人在阳光下晾晒衣物的仔细劳作,都在我眼前散发出一种无比清晰和准确的尘世生活的气息。
我长久的观望着这个女人晾晒衣物的画面,同时在内心无比清醒的明白,这个尘世生活的普通画面,它代表着的那个更大的整个尘世生活…洗衣,做饭,家庭,孩子,工作已经离我远去。现在,我是“在世界外面的人”。我的内心空空荡荡,只是长久安静的感受着这个事实。我长久的望着这个画面,似乎像是一个冷淡的无所事事者饶有兴致的把玩和观赏一件精致的瓷器一般,漠然品味着它,以及它背后代表和象征的那整个尘世生活。内心安静无比,悲喜全无。
这样的生活已经离我无比遥远,我只是平静的感受着这样一个事实。在阳光中,那个少年眯着双眼,就这样安静的望着。
C。
观看完女人晾晒衣服,我便一骨碌从阁楼的窗台上跳下,赤脚从卧室里走过,到厨房里去随便的拿起一个破瓷缸,咕噜咕噜的喝下几大口冰冷的水,这让我感到无比的畅快,然后飞快的跑回卧室,跳到床上钻进被窝里。
清晨的那股新鲜劲过去了,通宵熬夜的疲倦涌了上来,我便沉沉的睡去了。
整个白天我都在睡觉。直到傍晚时分我才苏醒过来。
那时候夜幕已经笼罩,但天色将暗未暗,房间里没有开灯,我报着两只膝盖,木然的坐在微微的黑暗之中,木然的望着我空荡的房间。似乎长时间难于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的样子。
两年来无所事事的生活已经让我变得无比迟钝木然,不再适应现代生活。我就这样迟钝木然的坐着,安静的望着房间里的一切,任由黑暗一步步缓慢的把我和这个世界完全笼罩。同时在寂静中安静的面对着房间里的那些静止的物体,感受着它们的存在。
两年来无所事事的生活养成了我随时无比安静缓慢又无比专注的面对天地间任何一个事物的习性。有时候,我长久的仰望天空。有时候,我长久的注视自己的脚尖。我这样做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一种迟钝的无所事事的状态下的下意识的习惯使然。那时候我脑子里似乎在想着什么但又像什么都没有想,心不在焉的对外界很迟钝的样子。我总是这样。以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活着。心不在焉的走在大街上,心不在焉的仰望天空,心不在焉的踢开脚边的石子。
有时候,我会旁若无人的蹲在路边,长久的面对路边的一株野草,很迟钝一般的专注着看着它…可能是长久脱离社会让我这样,我总是很迟钝…我并不是观察它,而是感受它。不是那种科学家的严格观察分析,也不是那种孤僻的孩子童话般的对着它说话,我静静的感知着它。感知着它的存在。我不会故弄玄虚说我感受到了它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