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身体,深居简出。朝堂几乎是彻底交给了杨广监国,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有圣旨传来。
“等等。”
杨广闻言,眉头也是一皱,脸色阴沉,却也只能面带微笑的暂压怒火,挥手示意金甲武士停下。
不多时,传旨太监匆匆进殿,展开圣旨宣读道:“朕闻染干已至殿上,突厥与我大隋向来交好,今虽偶有摩擦,但已被我军尽数剿灭。再杀其王子,易起战火,不利边境安宁,百姓福祉。特令暂留染干性命,好生看管,待与朝中大臣细细商议后再做定夺,钦此。”
杨广听着圣旨的内容,心中虽有不甘,却也只能领旨谢恩,随后冷冷地看向染干,“哼,今日算你命大,暂且留你一条狗命,不过你最好老实安分些,莫要再妄图挑衅孤的威严。”
染干劫后余生,早已没了先前的张狂,赶忙伏地磕头,“多谢陛下隆恩,多谢殿下不杀之恩,染干定当安分守己,绝不敢再有半分逾矩之举。”
“哼!来人啊,将染干压下去,严加看管,一日仅供一餐,饿不死就行。”
“诺!”
待染干脸色铁青的被重新押下去后,杨广面色不悦地对群臣说道:“诸位爱卿也都听到了父皇的旨意,那依你们看,该如何处置这染干才最为妥当,既能震慑突厥,又不至于引发大战呢?”
宇文化及率先开口:“殿下,可派人将染干在京城的消息传至突厥,让沙钵略可汗知晓我大隋掌控着他儿子的生死,借此向突厥施压,令其不敢轻举妄动,同时也好在谈判桌上多些筹码。”
一直没开口的越王杨素却有不同看法:“此举虽能施压,但也易激怒突厥,臣觉得不如以染干为质,与突厥交换些有利于我大隋的条件,比如让突厥减少在边境的驻军,开放更多贸易通道之类。”
杨广听着二人的建议,手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陷入沉思。
“姜校尉,你从瓦口关而来,深知边境之事,染干又是你亲自抓来,不知你的意见?”
姜松赶忙出列,抱拳行礼后说道:“殿下,末将以为,越王与宇文大人的法子皆有可取之处,只是需拿捏好分寸。
“哦?此言何意?”
“回殿下,据末将所知,这染干带兵攻打我瓦口关乃是其一人之意…”
随后姜松就把染干为了在争夺下一任可汗之位时获取更多的话语权,才背着沙钵略偷袭瓦口关之事的个中详情,简单的给杨广介绍了一遍。
然后才道:“东突厥现在只顾着和西突厥开战,压根就再没有多余的兵力来偷袭我们,所以我们对他们也根本不用太过于防备。只需要加强对瓦口关和北平府的防御,然后静等着沙钵略来信,看他如何解释,到那时我们再做决断也不迟。”
杨广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姜校尉这话倒是有理,那不知瓦口关的防御如何?战后休整的怎样?是否可以抵挡住东突厥的再一次进攻?”
“回殿下,整个北军大营经过武奎武亮之事,已经从头到尾都重新整顿,现在比之之前,只强不弱!别说是三万突厥,就是六万!短时间内,也休想攻破瓦口关!”
杨广听闻此言,脸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如此甚好,那不知北平府那边又如何?”
“咦?那北平世子罗成呢?”
“他不是被任命为监军,此时应该和你一同入殿吗?怎么不见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