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位真的如此诱人吗?”
苏墨知道苏瑾这是在为苏植的死感到悲痛,毕竟皆是先皇血脉,手足兄弟,苏瑾会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皇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就比如臣弟我,每次见到皇兄,这案几之上总有着批阅不完的奏折,若是让我日日如此,臣弟可能会直接甩手不干了。”苏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瑾,只能与他玩笑一番,缓解一下他的情绪。
苏瑾听到苏墨的回答,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小子,朕就知道你心中定然是这般想的,若是这皇位真能随意甩手不干,朕倒是也想学你做个逍遥王爷,整日游山逛水,岂不快哉?”
“皇兄说笑了,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兄贵为天子,这天下都是皇兄的,皇兄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何须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哈哈哈,你这小子,就会哄骗于朕,这天下虽是朕的,但朕却不能抛下这天下子民,去做那只顾自己享乐的昏君。”苏瑾被苏墨的话逗笑了,心中郁结之气也消散了许多。
苏瑾的目光又落在苏墨手中的书册之上,苏墨见苏瑾看着手中书册便开口解惑道:“这书是臣弟今早去礼部拿来的,记录历年春闱期间的流程,这不是春闱将近了吗?臣弟正打算临时抱抱佛脚,不让臣弟将这春闱搞砸。”
苏墨说到春闱之事上,苏瑾此时也来了兴致,笑道:“既然都聊到春闱之事了,正好,朕还在为今年春闱的考题犯难,不知道皇弟可有什么建议?”
苏墨听到此处,连忙摆手道:“皇兄,臣弟对这春闱科考可是一窍不通,哪还能对试题有什么建议。”
“皇弟不必谦虚,你才学如何,朕还不知道?这前两场的试题朕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这第三场的策论的选题至今还未定下,想听听皇弟的意见。”苏瑾笑着说道。
苏墨沉吟了片刻开口道:“我朝虽以武立国,却一直以来都崇文抑武,而且这以习武为耻,习文为荣的风气越来越盛,但皇兄您也知道,真正保家卫国,开疆扩土的皆为武人,正如那日臣弟在朝堂上所说的‘曾因国难披金甲,不为家贫卖宝刀’,武将自从参军那日起,便已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国家,但却还要被文人所轻贱,臣弟以为,此次策论便可以由此为题,让举子们谈谈自己的见解,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苏瑾听完苏墨的话,沉思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皇弟所言甚是,我朝如今这文强武弱的形势确实需要改变了,此次策论那便以此为题,朕倒要看看这天下举子们,对于此事究竟是何见解?”
“皇兄英明。”苏墨见苏瑾采纳了他的建议,心中也十分欣喜。想要改变一个国家的风气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但只要从现在开始努力,潜移默化地去影响,总有一天,这个国家会变得更加强大。
苏瑾与苏墨又聊了一会后,苏墨便告辞离开了。
苏墨出了宫门,乘着马车又专门绕到了城西的真味斋买了些蜜饯,昨日曹太医又为林慕婉开了几副安神的药汤,苏墨怕林慕婉喝了药汤之后嘴里发苦,便想着买些蜜饯回去给她甜甜嘴。
苏墨正在挑选蜜饯的时候,却听见一旁传来了两人的议论之声,他好奇的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旁站着两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看样子像是来京城赶考的。
只听其中一个身穿青衣的书生喊道:“哎,吕兄,你今年也来参加春闱了?”
另一个身穿蓝衣的书生听到有人唤他,转头一看,是三年前参加春闱时认识的举子,朝他轻轻一笑,拱手说道:“章兄,这么巧!”
这章姓的青衣书生面色带着些愁容,语气充满担忧的问道:“吕兄,你说今年咱们能高中吗?”
“哎!”吕姓蓝衣书生听罢,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