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仅绑架案他平均每十三个月就遇到一起吗?尽管如此,却仍旧对人群充满了善意,如今不过是现实再一次让他失望了罢了。”
雷斯垂德震惊的看向麦考夫,那个绝对不仅仅是在政府里身居末位的男人,他说这话的时候悠远的目光正落在不远处披着橘色毯子的少年身上。雷斯垂德也跟着看过去,再过去一些警戒线已经拉起来了,再往里面一条街里就有凶手的店。
在他们全副武装赶来缉拿凶手时,出乎意料的看到了本应该为失去朋友伤心的卷发少年,他眉宇间镇静极了,远远不像是十七岁少年该有的模样,看到他们用很稀疏平常的语气说:“你们是来抓凶手的吗?他就在那边,你们请便。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把他从我朋友那里拿走的东西带走。”
他们都清楚那所谓的“东西”是什么,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感觉到不寒而栗,这样的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说真的,在那一刻雷斯垂德都做好了将会看到一具尸体的可能性了。可就像是他们再怎么都没有想到顾青会只身一人先找到凶手一样,也没有想到凶手竟然毫发无伤,最起码看起来是那样。
雷斯垂德努力忽略掉心中的一丝异样,在示意下属将凶手扣押带走后,想要对在这过程一直就站在旁边静静看着的少年说点什么,可对上他手中紧紧抱着的盒子,什么话都哽在了干涩的喉头再也说不出来。
再然后雷斯垂德就在拉起的警戒线外看到了那把黑伞以及它的主人,听他说了一番话,心里更他妈的不是滋味了!
“请恕我先失陪了,探长。”麦考夫的声音再次传来,雷斯垂德看到了不远处的卷发少年,已经录好口供了正往这边走过来。
麦考夫拎着他的黑伞迎了上去,雷斯垂德下意识的跟上去,嗓子里干涩极了只挤出来一句:“我很抱歉。”
顾青垂下眼帘,没什么感情色彩的给予礼貌性的回应:“谢谢。”
等他们离开了,雷斯垂德扭头咒骂了一声:“该死的凶手!”好探长还不知道那位看似毫发无伤的凶手会将遭遇到什么,这世界上实在是有太多能令人看起来表面上一点事没有,然而内里却已经倒塌的手段了。
“他是来为我挑选生日礼物的,麦考夫。”黑色轿车平稳的行驶中,听到幼弟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麦考夫一直放在伞柄上的手紧了紧,心里却有几分懊恼,派去剑桥的特工们看来需要回炉重造了!
“我觉得我应该感到伤心,麦考夫。”
麦考夫在心里叹了口气,道:“生命终有尽头,人心也都已破碎,太在意并不是什么优点,帕特里克。”
“我饿了,你能请我吃晚餐吗,麦考夫?”顾青顿了顿后陡然换了话题,麦考夫从善如流的说:“当然,当然可以。”
黑色轿车在车水马龙中安稳的行驶着,兄弟二人的交谈也告一段落,重新恢复到难言的安静中。
在吃过晚餐后,外面下起了雨,麦考夫借此把他的幼弟留宿在他在蓓美尔街的宅邸里。理所当然的,这里不仅预备着给顾青的客房,还有给夏洛克的,即便他们都很少过来住,更不用说宅邸的主卧室被使用到的频率也只是在近两年才增多起来。作为正走向大英帝国权力巅峰的男人,麦考夫并不仅仅是靠着那些冗余的文书工作才晋升的,即便他十分讨厌跑腿的工作。
麦考夫从厨房里端出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顾青面前,顾青皱起眉特别嫌弃的说:“麦考夫,我很有理由怀疑,你这是在报复我把摄像头安装在厨房让你看得着吃不着。”
麦考夫露出个麦考夫式的假笑:“既然知道就把它喝了,然后做个乖孩子去洗漱睡觉。”
“我就知道。”话虽然是这么说,顾青还是把那杯牛奶灌了下去,麦考夫险些被他家幼弟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