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面上噙着得体的笑意,多年的隐忍早就喜形不露于色。
其实前几日也是不知为何有些深思倦怠,眼前偶尔有幻影出现,心中自有疑惑,趁着白日出府找外面的大夫仔细把了脉,才知自己有轻微的中毒之像。
待大夫开了些药,便悄悄吩咐贴身婢女熬着吃了,才好了许多,此番中毒自然有许多疑惑在心间,是何人下毒?
自然并未声张,一是中毒并不深,二是初入王府,盲目请求萧楚桓做主,怕是他也腻烦这些勾心斗角之事,自己反倒在他心中失了分寸。
“见你既然一切安好,本妃也就告辞了。”凌飞飞便起身欲走,这让魏嫣然倒起了几分疑心,难不成她便是来瞧自己身体是否安然无恙的?
岂不是……她做的手脚,此番看来,是时候可另做打算了。
“妾身恭送娘娘!”还是丝毫不变的温言细语,忆起新婚之夜,自己便被人锁在西阁,至今也未能与萧楚桓同房。自己身旁自然有家中的眼线,一举一动皆逃不过她的眼睛。
除了她自己还未想到府中还有一人不希望自己同房的,倘若不是太后看重自己,自己怎么会如此风风光光家与他。
“小姐起来吧!”珍才在伸出手稳稳搀扶起魏嫣然,“安王妃已敬走了。”
垂下的眸光中一闪,仅凭着外貌气度便想得到萧楚桓的宠爱,自然是下策,他出身尊贵,从小混迹与宫廷,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如何让他另眼相待?
自己无法得宠,自然下场比娘亲好不到哪里去,这便是女子的一生的荣辱,全都系与一人身上。爱是其次,宠才是长存之道。
“小姐怎么看今日安王妃来的目的?”珍挥退了服侍的众人,才对魏嫣然道。
“,你是否也瞧出了什么?我知道你一向疼我,否则也不会求着父亲一定要你随着我来。”说道此处,魏嫣然难免伤怀的拭了拭泪,“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与香云罢了。”
珍闻言很是感动,不觉道,“小姐从前在王府受了许多苦,老奴也是看在了眼里,若非小姐隐忍命大,早就……唉!”一句话,道尽了魏嫣然的辛酸之事。
“那可知今日我的处境?”泪光涟涟,微微带着哽咽之色。
“老奴,自然知道,小姐你……唉,老奴会帮着小姐一步步在王府中站稳的根基的。”珍心中不忍,自然脱口而出。
魏嫣然才对她一拜,“如此,我与便荣辱便系与一身了。”
珍不料她对自己行如此大礼,自然是赶紧扶她起身,“就算小姐不这样说,老奴心中自然有数,小姐行如此大礼,老奴实难承受。”皆是肺腑之言。
魏嫣然才破涕为笑,与那珍朝着内室而去。
凌飞飞出了听澜阁,正回了寝殿还未坐下喝口水,便有奴仆来报,去前殿接太后懿旨。
那老太婆自己丝毫没有好感,上次不过赏了一只步摇,便为小黑指派了侧妃,本小姐才成亲几天啊,便如此迫不及待,老太婆的鸿门宴,自己自然不想去。
“唉……”终是叹了口气,才不急不缓的才向前殿去了。
“奉太后娘娘旨意,着安王携家眷明日申时前往惊鸿殿赴宴。”还是从前的海公公,扯着细长的声音道。
“谨遵太后娘娘懿旨。”几人自然谢过恩典后便起身,一如既往的送走了海公公。
“你们下去吧!早做好准备,明日末时便准备着出发。”萧楚桓才对两人冷淡道。
“是,王爷的嘱咐妾身记下了。”抬眼瞧了瞧凌飞飞并未有告辞之意,便体贴道,“那妾身便退下了。”
待魏嫣然的身影完全出了殿外,凌飞飞才眨眼道,“哎哟~小黑,我忽感身体不适,怕是感染风寒,头重脚轻,怕是要好几日才能恢复,那明日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