剌甲是比较帅啦,那个纪颜太美丽……他会喜欢我么?
略一恍惚,就见了傲龙傲海各自挑了几匹上好的骏马回来。
自己正在逃命呢,居然有空想这些东西。
滕灵面狭发热,暗暗咬了嘴唇,咬的自己生疼。
真是的,你是公主啊,岂能如此随随便便喜欢这两个乡下人,一个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潇洒,但本质其实还是白痴,一个高大威猛,可惜却是强盗出身……
哎,如果自己逃不过这一劫,那还不如就此放纵一下自己,想怎么喜欢就怎么喜欢吧!
“船家……对不起,能不能……送我们一程。”滕广硬了头皮走到船边,那大汉依然抱了孩儿一动不动。
这飞来横祸早把鸿河上最坚强的汉子打击的迷糊不堪。
“你……你在和我说话么?我刚才还热了一壶酒,想给孩儿尝第一口呢……本来是想告诉他从今天起他就是男子汉了啊——”说着说着,从不流泪的眼眶湿润了起来,许久在眼角汇成一滴泪,还没来得及滑下脸庞,就被河上凛冽的夜风吹的无影无踪。
几个人聚在滕广身边,却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
虽不杀伯人,伯人却因吾而死。
不管怎么说,这灾难都是自己带给他的啊。
只是这渡口其他船只不知什么时候躲的远远的,看那样子,自己一班人如果不离开,他们是不会靠岸了。
大家都着急着过河,想劝了汉子把自己一伙先送过河去,但现在没有人能开这个口。
“……要不我们去找别的船家?”傲龙轻声问。
可是就这么把他抛下,又于心不忍。
“你的孩子没有死啊,只是他化身为灵了。”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传来。
船家眼睛一亮,似乎冒出异彩来,抬头看看来人,却又灰暗下去,摇了摇头“公子不要安慰我了,这箭射的如此之深,孩儿他早已经没了呼吸。我不怪你们……我会送你们过河的。”
船家把孩子抱进船舱,搭了船板把滕广等人引了过来,又解了绳索。
虾米本是一直缩在滕灵胳膊弯里,见那汉子有条不紊做着事,但那解绳子的手却一直颤抖,怎么解也解不开。
“大叔,纪颜哥哥说的是真的。我妈妈也化成光了。可好看呢,她先到天上以后会来接我的。”
“真的么?”船家的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的象琉璃一般,跳跃着希冀的光彩。
纪颜的脸色在月光下有些透明的苍白,闻言微微一笑,刚才那凛冽的寒气消失的一干二净,看上去就象一个人畜无害的大孩子。
自己刚才虽然恼怒那些骑卫不分青红胡乱杀人,但想来他们也是受命于人。
本来如果拼尽全力击杀所有的骑卫,那么只要花掉自己少许灵力,凭了自己神出鬼没般的落梅步法,加上刚比寒铁的乌梅簪,可轻轻松松横扫敌阵,完全不必又唱歌又刮风的玩出那么多花样。
只是,人的命总是宝贵的,老天既然没有收拾他们,自己自然也没这样的资格,他们应该也有妻儿老小吧,他们应该也有要全心守护的人吧。
既然自己的天龙吟可以把人心最软弱最美好的部分激发出来,可以让人清净温和,那么也就可以挽救那些被现实熏染的无法自拔的人心。
虽然一次对付上千人需要发动自己所有的灵力,但能不伤人就击退敌人,这样的生意划算的很啊。
而其后那些冥顽不灵,不知悔改的骑卫,破了他们的武功却比发动天龙吟轻松许多。
只是说是轻松,那也是相对而言。
自己现在全身灵力就象大江撒向沙漠,再多的储备都消耗的接近枯竭的边缘。
全身经脉痛的厉害,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