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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3 / 5)

其中一人开口问:“我们是陪我家大人前来,寻访故人之子,刘家的大少爷的,敢问姑娘是?”

“我……”她小脸微红,“我是他的妻子。”

两名长随闻言愕然,下意识上下打量了一身粗布衣,面容清秀,毫不出色的她。

“你?”其中一名长随冒失地冲口而出,“怎么可能--呃……”

刘惜秀心下有些难过,面上还是努力挤出了笑容。“两位大哥站了很久吗?想必口也渴了,我进去帮你们倒两杯茶来吧。”

“少夫人,奴才们不渴,请少夫人不用客气。”另一名长随礼貌地道。

被这么“少夫人长”、“少夫人短”地叫着,刘惜秀有些不自在。

“那么……外头有椅子,两位不嫌弃的话就坐着等吧。”她还是努力招呼着。

“奴才们站着就好。”

她点点头,一时也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只得尴尬地朝两人笑了笑,默默进屋去。

刘惜秀想着有贵客来,她先将鱼和一干杂物放在灶房桌上,洗净了手,在出门前才烧热了柴火的灶也里,用铁夹子捡出了几块烧红的木炭塞进红泥小火炉里,取来了一只粗陶茶壶,注入清水烧开了,再加了两钱茶叶,待茶叶清香飘散而出,细细斟在两只朴拙的茶碗内。

她举止细缓温柔地捧着茶,轻移莲步,在大厅门口处稍停了一下,略略犹豫了起来。

这茶,端得上台面吗?

“唉,谁料想得到世态演变,命运弄人啊!”里头浑厚苍老声音感慨道。

刘惜秀一愣,寻思着这声音怎么好生熟悉……

“伯伯远调岭南五年之久,苦无机会回京,幸得老天垂怜,日前终于受命返京复职,我兴冲冲赶回京,想着要和老友把酒叙旧,可万万没想到……”岭南布政使孙伯玉感伤尽显,说着说着不禁哽咽了。“还记得老夫五年前远行,还是你爹为我饯别的。”

“孙伯伯。”刘常君眼神掠过一抹哀伤,语所却是很平静,“我爹生前知己唯您一人,有您这般惦记悼念,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足感安慰。孙伯伯风尘仆仆赶回京,正该好好歇息才是,怎好劳您亲自查该到此,这倒是侄儿的不是了。”

现在的他,在经过两年间家变更叠的打击之后,往昔明显流露于形容之外的情感已渐渐被埋葬,取而代之的是饱尝世情冷暖沧桑之后的觉悟,人也变得一日比一日更沉默内敛。

所以此番见到久违的长辈,他心底翻腾的激动与喜悦只在初初会面的那一刹那,随即又生生地克制了回去。

因为如今的刘常君,已不再是以前的刘常君了。

“你这孩子,和伯伯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孙伯玉拍了拍他的肩,眼圈儿又红了。

刘常君嘴角微一牵动后复又消失,默然无言。

心疼地看着这一切的刘惜秀不禁泪水盈眶,急忙抬袖拭去了,振作了精神举步而进,恭敬地奉上清茶,柔声道:“秀儿拜见伯伯,给伯伯请安。”

“你是……”孙伯玉想了想恍然大悟,微微一笑。“秀丫头这般大了,伯伯眼拙,一时竟没瞧出来。”

“伯伯言重。您请用茶。”她奉妥了茶,静静垂手侍立在一旁。

孙伯玉抚着胡须,点点头,道:“嗯,果然越发秀气了。对了,秀丫头今年多大啦?许了婆家没有?要不要伯伯作主,帮你打听门好亲事,也好全了你爹娘的心事。”

“谢谢伯伯关心。”她悄悄瞥了面无表情的刘常群一眼,心下有些惶然,却还是难掩一丝羞涩,低声道:“娘在过世前已作主,让秀儿和常君哥哥完婚了。”

“什么!完婚?!”孙伯玉闻言愕然,神情有一丝惊疑不定。“你和君儿不是兄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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