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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3 / 5)

阵华丽的箫韵声,穿过舞女妖艳撩人的舞姿,掷剑生平第二次踏进了挹翠院的大门。

他出身名门,师门管教严格,他又向来洁身自律,从不涉足这些媚俗的场所。可是为了杜微,他接连两次不顾门规,抛下了剑客的自尊与自律,全然不顾后果地卷进了这阵污流中。

可是这一次,杜十娘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忍住不安,问陪侍的婢女:“昨天你可有把绣帕交给她?”

小芹在一边笑嘻嘻地回答:“有啊,不过她看没看就不知道了。我家小姐收的礼物成千上万,如果不是太特别的,她不会注意的。”

她不是应该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并且马上同他走吗?

他越想越觉得忐忑不安,问道:“她现在在哪?马上请她出来!”

没见过这样奇怪的客人,到了这儿不喝酒、不狎妓,只是一意地要见杜十娘。偏偏她家小姐就是不肯见这个人。

小芹还是赔着笑,不理他的恼怒。“小姐她正在忙,您再等一会儿。如果您觉得闷,我帮您叫几个姐妹上来可好?”

她把他当作了什么?来这里恣意行乐的公于哥儿吗?还是以为他早已将旧日的诺言忘得干干净净,仅仅是艳羡着她的美貌而来吗?

“嚓嚓”几声,一只茶杯已在他的掌中被捏得粉碎,燃起的怒火在他眼底狂烧。

小芹在一边吓得胆战心惊,饶她再是无知胆大,也会看得出来眼前这个深沉的男子,浑身迸发着摄人的怒气,凛冽的眼神冰气逼人。他在盛怒之下会拆了挹翠院也说不定!

“我马上、马上去请!”她接连退了几步,带着颤音说。

杜十娘睡在小床上,纱幔将她的身子与外面隔开,小芹从外边一溜烟地跑进来:“不好了,小姐,你快去一下吧!昨天那个客人非要见你呢,我怎么拦也拦不住!”

妈妈最怕闹事的人了,一出事就没有银子挣,少不了又要买通官家暗里疏通,里里外外地只赔不赚。

她揭开纱幔,“小姐,”她惊讶地问,“你怎么了?”

床上的人,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庞较平日更似白玉,血色全无,双目直直地盯着床头的雕栏,两唇颜色暗淡,一夜之间竟似大病初愈,憔悴得令人心痛。

小芹紧张地伸手在她额前触摸,“小姐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大夫?”

心病须用心药医,纵使华佗在世又怎解得了她的苦!

她苦笑,断然拒绝:“不用了。”

勉力下得床来,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明净的铜镜里清楚地映出一个苍白的面孔。

“上浓妆,画上最亮的颜色。”她命令道,心下已然在一夜摧折心魂的反复思虑下,作出了一个痛彻心肺的决定。

伴着浓郁的脂粉味,杜十娘莲步轻摇,风姿绰约地来到久候的厢房。

掷剑尚未有所表示,她已上前嫣然一笑,秋波中脉脉含情:“公子久等了。”

她一招手,房门大开,小厮们送上上等酒席,摆在桌前。一群正在青春的少女翩然而入,依次站好,持琴的坐好,吹箫的站好,全然是一副招待贵宾的样子。

他愕然地瞅着她,“这是干什么?”

她轻轻一笑,媚眼中似乎带着嘲讽,不过还是用亲切迷人的腔调解释:“公子连着两天来捧十娘的场,让十娘很是感激,贵客当然要厚礼相待了。”

她柔软的身子靠近他,素手纤纤拿起酒壶,优雅地斟了一杯酒,送到他唇边:“这是特制的桂花醉,甘甜润喉,请尝一尝。”

他猛然捉住她的手,酒顿时洒在她衣袖上。

他心痛地说:“杜微,杜微!难道你不记得那方绣帕?难道你忘了我吗?如果你这样做只是在报复我一去五年无音讯,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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