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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2 / 5)

球,片刻后终于打起精神,问的却是:“太子殿下的花匠呢?”

“啊,不能请你用碧筒杯喝酒了。”建成立在前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背朝着她:“要不要喝点别的尝尝?”

“不了,谢殿下美意。”

涨绿烟深,春色迟暮。

“……殿下。”

“嗯?”

“秦青他……的坟……在哪儿?”

“呵,呵呵。”肩膀耸动了两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不可抑制地笑起来:“你问他?”

“是的。”

他忽而返过身来,猛然扣住她双臂:“你问他?你居然敢问他?你居然敢跑到我面前来问他?”

安逝先被他低狠戾色的语气吓了一跳,胳膊生疼,她哼一下不甘示弱:“你是他什么人?我又为什么不敢问他?”

“若非因你,他又怎会死?”

她眼中倏而黯了一下,然而旋即满脸嘲讽地道:“他真是因我而死的么?太、子、殿、下!”

建成突然松了手,刚才那种隐忍的暴烈一下子全部蒸发了,仿佛就要喷发的火山莫名恢复了平静。

他别过脸:“我没料到……他居然是那样一个……那样一个……”

“那样一个骄傲到骨子里去的人。”她定定地看着他:“他只是个认死理的孩子啊……透明如玻璃……你怎么舍得亲手把他打碎?”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想的。可是,”男人已经很好的控制住了不小心泄漏的情绪,只是语调依旧颤抖:“我是谁?我是大唐的储君,当朝的太子!这样的身份……你明白吗?”

她无言以对。

这本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悲剧。

“你以为我不懂他,他也以为我不懂他……你们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到底懂还是不懂?只是,懂与不懂是一回事,做与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嗤笑:“既然懂,却什么都不做,比起不懂才不做来,不是更让人厌恶。”

“那么我问你,安姑娘,”太子冷笑起来:“你明知我那二弟喜欢你,你又做过什么?离开他一走了之?或干脆跟了他做他的妃子?我看你同样是装糊涂的高手吧!”

“你——”她闭了闭眼,调整呼吸,竭力使表情回复淡然:“如果你懂他——”

“好了,不要再说这个了。”显然建成此刻无意以打击她为乐,挥了一下手,重新望向湖面。

但愿西湖化做酒,一浪来时一口吞。

要是忧愁烦恼、悲哀苦涩也能一口吞下去就好了,她想。

不要这么丝丝绕绕,慢慢侵浸。

“……那个……那次夜宴,你到底是下毒了,还是没下?”

他哼道:“如果他真喝了我为他准备的毒酒,他还能活着回去么。”

她揣测着他的语气,结合后来世民说的一些宴席上的疑点,犹不能十分把握:“果真下了?”

他坐下,十指交叉放在膝前:“简单来说,我下了,不过他喝的是没下毒的那杯,然后假装中毒,回去了。”微微一笑:“他能想出这个法子,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呢。”

阴差阳错,她想,难怪皇帝大怒下令调查时东宫只是象征性地喊了几下冤,李元吉那个最按捺不住性子的居然也没跳出来指鼻子骂人。不过这样一来,双方的矛盾也明明实实地摆到了台面上,显然已经进入白热化。

既然此刻的太子这么明白坦率——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若不把一直疑惑的一个问题提出来就太对不起自己了:“之前你局势一片大好,为何还要下毒?”不是自砸招牌么?

建成的手往袖口摸了一摸:“你不知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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