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摆着镇镇场面,真没什么大用途。
而杜和呢,一直知道姚海棠不怎么把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当回事,他觉得这样挺好,这极符合他所欣赏的行事风格,他坚定地认为姚海棠就是那山崩海啸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因而当然不会跟姚海棠说她这东西有什么样的价值。
“你又要带船出去啊,一路顺风顺水早点回来,我等你。”姚海棠多少有点舍不得,正当是浓情蜜意,又是天然居新开张,场面热闹又火爆,她从开始数银子数到兴奋无比,到现在已经不怎么关心帐面上的流水了。
揉了揉姚海棠的头发,杜和说:“几天就回,你要是出门上街,千万带着青苗知道吗?我不在云泾河的时候,有什么事儿多跟陈荣说,他虽然有时候要犯浑,但在云泾河总能压得住场面。”
点头应了一声,姚海棠说:“好,对了,我有东西给你。”
说完姚海棠就蹦到屋里去了,出来时物上捧的是一把剑,剑套上是东朝司水的神明,据说只有有司水神君傍身在水上是绝对不会出事的。姚海棠这些日子背着杜和做出来,就是为了这时候给他个意外惊喜。
可是杜和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笑着看着她说:“我还在想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它给我”
……
原来早被看破了,她真是个傻不拉叽的,只怕是人尽皆知了的事儿吧,她还特高兴的认为是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没好气地瘪着嘴,瞪着杜和说道:“你就不能当不知道。”
逗弄起来这么有感觉,怎么舍得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用呢,杜和笑着抽出剑一看,剑柄上有“秋水”两个字:“秋水,为什么要叫秋水?”
“春对秋,上一把既然叫春雨,这把就叫秋水。”其实她就是想起了一句“秋水无尘”,于是就顺手在剑上刻了秋水两个字。
“那以后得打齐四把,把春夏秋冬制齐了。”杜和笑言之中就带着这把剑上了船,看着姚海棠在码头上朝他挥手时,杜和忽然有种离别之感,从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紧握着秋水剑,杜和稳了稳心神,或许只是错觉,他这么告诉自己。
然而这一去,杜和却遇上了事儿,也就再没能回云泾河去。跑船的人比预定的时间晚回了十余天,但是等船工们都下来了,姚海棠久等不见杜和就问道:“你们回来了,怎么不见杜和?”
这时船工们互看了一眼,最后有人上前一步说:“东家他不见了……”
“胡说什么。”姚海棠下意识地就说了这么句话。
只听得那人道:“那天风浪大,东家坐的船和另一条船撞在了一块儿,浪把好几个人都卷走了,东家也是惯来的好水性,可是我们水性不好的人都起来了,偏偏不见东家。我们马上就去通传了水运司,水运司和东家打了几回交道倒是尽心尽力地捞了搜了,沿着河面上下都看过了,却还是没找着东家……”
“水运司现在还在找东家,这都好些天了就算是……也该起来了。”这话是想说就算是溺水身亡了也应该浮出水面来了。
可是姚海棠怎么也觉得这不像是真的,所以瞪着船工们说道:“我才不信你们,又是杜和让你们合着伙儿玩笑是不是,这不好玩。”
“姚姑娘,我们怎么敢拿这样的事儿哄你”
这时陈荣忽然领着太平院的马车驶了过来,姚海棠一看急忙上前去拦下了太平院的马车,然而她刚想说什么陈荣就抢在前头开口了:“姚姑娘,我现在没工夫跟你说什么事儿,四公子发了信儿来,让我们太平院有一个是一个都去平江城寻他,四公子发了话儿,我们可不敢耽搁半分。您得知道四公子是个多么可怕的人,去晚一步我就见不着明儿的太阳了。”
其实陈荣已经知道了杜和在河面上失踪的消息,要是他们那位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