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是不应该放他进城的但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一万人在二十万军马里实在是微不足道更何况他是一国之君该担心安危的是他才对。
就这样把他带进了将帅府安排住处他却开始挑三拣四直到把我的住所给他他才稍稍满意。在这过程中希琰险些就要跟他打起来。
这两人的恩怨所谓源远流长。不双又是个记恨的人希琰当初闯他大营给他那一剑他现在还记得而希琰又在芥蒂不双逼我饮毒的事情所以现在这两人倒真是水火不容了。
就连晚饭也吃得不安生。还好自己有些预见将菜夹了满满一碗端在手里才没像那些陪我们一起吃饭的老将军一样眼看着满桌美食随着桌子轰然塌陷只好含泪吞下无味的白饭。
真是有些头疼。
第二天去不双那里看他想问清楚他此行的目的。永络现在四方战乱他若是再插进来估计形势只会更加复杂。
却不想他竟是不在。问侍卫只说他彻夜未归。
心里怕出事急忙去寻正在门口遇上他。
他那一身华美的衣衫沾了不少尘土还有几处破烂显得十分狼狈就连俊美的脸上也有几处淤痕我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他只是不屑的一笑道:“被只狼狗咬了口没什么大不了。”
我想起昨晚似乎希琰也没回来一下子明白了。
他们两人总会有这么一天我也无权过问只好扶着他进屋打了盆水帮他清洗。
三年没见他倒是一点都没变不论相貌还是脾气。
又想起那日在宫中刺他的一剑心中有些异样下意识的问道:“伤口好些了没有?”
他没说话待我回头时他已站在了我的身后似笑非笑的问我:“你会为那一剑介怀吗?”
“当时……的确是我对不起你。”
“那现在呢?你已经离开那个皇宫了又是个什么心情。”
我被他问的有些怔将毛巾又放在了水里才道:“我现在想的只是父王手下的这近乎百万的人马他们将来的命运都在我的手中我没丢开不管。”
他冷笑:“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想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毕竟你对我实在是种……”略微犹豫了下还是说出来:“威胁。”
“威胁……是么……”他将头别过去又忽然大笑道:“你这个女人脑子里还真是装满了天真的东西。”
我被他忽然的话弄愣了他却用力按了下我的头道:“董商联合了一些大容国边境的蛮族那些人本打算臣服归顺大容的却不想如今倒戈让我很是不爽才让我决定跟董商交战永络这块破地方风不好土不好还总出你这样的蛮横女人我可没兴趣插进来你放心好了打完这场仗收回了我该得的东西我自然会回去。”
我立时愣住抬头看他看他冷笑的讽刺的不屑的狂傲的脸心里只觉的有些东西在不断的扭曲就像那条毛巾被人用力的拧绞痛的厉害。
我以为我负了子煌我以为我欠了希琰而此时就连这个男子也非要塞给我一些我永远无法偿还的东西。
从他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哀怨的脸只好垂下头去喃喃两个字:“抱歉。”
他却急了忽然大吼道:“你要是觉得欠了我就跟我走。如果不能跟我走就别觉得欠了我!”
然后就转身往床上一倒不说话了。
我在原地停了半晌不知怎么进退也只好默默的退出去。
伸手关上门正看到希琰从外面走进院子他脸上果然不出所料带着深深浅浅的伤然而神情却是万分焦急。
他道:“娉兰有件事情你听了别急。”
我从没见过他如此有些疑惑的问:“出什么事了?”
他道:“商容回来了还有……北疆有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