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副将慢走。”胭脂揉完了手,又揉揉头,竟然肿高了。好在离成亲还有半月,回去抹了药,应当会消减下去。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月上柳梢头,倾洒着银白,染的地上一片月白色。他坐在院子里等了一会,想着,说不定孙副将回去,连枭就刚好回来了,或许他会来?
许久未见,其实也没一个月,但是心里记挂得很,每次想起,心便痒痒的。可又不能跟别人说,只能从偶尔回家的碧落那有意无意的打听些他的消息,却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免得别人说她恨嫁。
成了亲,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她不敢去期盼过年的事,前两年的愿景落空,今年就顺其自然吧。
亥时快过,皇城街道渐归平静,街上贩宵的小贩也陆续收拾摊档子。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步子微快的进了巷子,停在小院外,见门未上锁,微微一顿。走了进去,便见里头还亮着灯火,小门未关,却没声响。
连枭走进屋里,只见胭脂正趴在桌上睡着,妩媚的面颊在油灯的烛火下显得宁静瑕好。他从宫里回来,孙副将告知他后,说她应当回去了。他想着或许还在,就来了。路上他倒不希望她这么晚了还在等他,可看到屋里的灯火时,他又十分高兴她还在。
拿了衣服披在她身上,那浓密的睫毛便动了动。眼眸睁开,正和他视线对上,惺忪的眼神便立刻染了亮色,轻声唤道,“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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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枭问道,“怎么还在等;是什么重要的事么?”见她并无慌张;定然不是什么急事,唇角又渐起了笑;“莫不是太挂念了?”
胭脂笑了笑,“一半!”
连枭不痛快了;盯着她道,“一半?那另一半是什么。”
胭脂含笑看他,“白……不,墨梨要成亲了;送了信来;而且;她和萧二爷成亲的日子跟我们是同一日。”
连枭微挑了眉梢;又问道,“真的是一半?”
胭脂抿了抿唇,“好吧,只是寻个看起来比较重要的借口来而已。”
连枭笑了笑,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记,“晚了,我送你回去。”
胭脂点头,如果在外头留宿,如今的何家说不定会来寻她,要是让别人知道,恐怕又会有什么流言蜚语,“不用送,万一被人看见你我见面,怕会嚼舌根,说我们不恪守成亲前的规矩。”
连枭倒是淡然,“规矩,一开始也是人定的。”
胭脂也不多话了,她喜欢这傲气的男子,喜欢到了心底至高王子。
握在掌中的手十分寒凉,晚风也冷得渗人。连枭低头替她拢好衣裳,笑道,“不似先前那般清瘦了。”
胭脂顿感欣慰,“那就好。”
连枭拧眉,“嗯?”
胭脂笑了笑,“这月都在吃夫人送来的药,若是没丰盈些,岂不是白费了夫人的心思。”
连枭了然,笑道,“娘亲是想你将身子养好,日后好生养。我倒不急,只要你身子好起来就可以了,孩子可以晚点要,否则也伤身。”
胭脂也笑着,末了一顿,抬眸看他,“说起来,这月好像……葵水还没来。”
连枭一愣,面上是难见的紧张,目光游走在她的腹上。胭脂扑哧笑了起来,“兴许只是吃了太多名贵药材的缘故,补的过剩了。”
连枭还是叮嘱道,“明日去找大夫看看。”
“嗯。”胭脂应了一声,突然想起白日里的惊恐,明明几个时辰前还在怕着生孩子又痛又受罪,但如今却觉得,她不是不愿生,只是所面对的人不同。与自己所喜的男子共育儿女,似乎……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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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鸿州的苏洛心从干货铺子里出来,往当地驿站走去,手上拎了四包东西。里头是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