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倒奇怪,就不知他跟那个林家到底有什么关系。”老婆子目送黑衣人离开,嘟喃着收拾茶杯茶壶。
目光一落在茶壶之上,老婆子的面色就变了。
那茶壶的壶嘴之上赫然沾染着几缕血丝!
“血!”老婆子失色惊呼!
“血?”林老夫人听说,也自微微变了面色。
在林家来说,林老夫人的辈份是最高的了,不过,到底是个女人,少不免要讲一下三从四德,正所谓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几年,很多事情,她都由得大儿子林天方做主。
天方,天烈,天智,林家的三兄弟一如其名,犹其是林天方,不单止方直,而且他的所作所为林夫人大都很满意,只有这一件!
林天方娶妻的这一件!
一想起这一件,林老夫人就窝心,虽然说不过林天方,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这一段日子,林天方几乎没有一顿饭是好吃的,饭前饭后总得要让林老夫人数说一番。
今夜也不例外,好在林天智饭前赶回,带来集口茶馆那个老婆子的一番说话,将林老夫人的注意力引到傍晚出现在茶馆的那个黑衣人之上。
听说那个黑衣人探问林家的所在,几乎所有人都一怔。
这所谓所有人,加起来不过六个人,林老夫人、林天方、林天智之外,就是老夫人的胞弟乔康,侍候林家先后已三代的老管家林保,再一个林可儿。
林家天方、天烈、天智三兄弟对下,还有这一个小妹子林可儿,今年才不过十五岁,四兄妹之中,以她最年轻,也以她最可人。
平日尽管发生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有她在一旁,有她的笑语,很容易就会缓和下来。
这一次,却连她也闭上了嘴巴。
好像这种事情,毕竟还是第一次发生。
说到黑衣人喝过的茶壶留下血丝,非独林老夫人,就连林天方也自面色一变,脱口道:“那个人莫非身负重伤。”
“说不定。”林天智想了一下,忽问道:“大哥怎么好像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林天方奇怪的望了一眼林天智,反问道:“难道这回事我非知道不可?”
林天智道:“那个老婆子当时曾见大哥你在门外策马走过。”
林天方颔首道:“傍晚时分我不错策马走过那儿,可没有在意。”
“那种地方的确不起眼,要不是那个老婆子出来将我叫住。我也不知道许多,”
“那个老婆子可曾看到那个黑衣人的本来面目?”
“黑衣人喝茶的时候,曾将蒙面的黑布拉下,老婆子总算看在眼内。”
“是怎洋一个人?”
“据讲约莫五十左右年纪,脸容干瘪,眼眶深陷,一封眼瞳就像是两团……”
“两团什么?”
“鬼火!”
林天方一愕,一旁林可儿眼都大了,脱口道:“那是鬼?”
林天方当场板起脸庞。“光天化日,那来的鬼,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十五岁了,还小?”
林天方不再理会,转问道:“那之外还有什么特徵?”
林天智道:“面上据讲交叉裂开了两条很长的血口……”
“还有?”
“腰后斜插着一管三尺长短的黑箫……”
“还有?”
“右手断去了尾指,左右加起来,一共只得九只手指!”
“黑箫?九指?”林天方即时沉吟起来。
林可儿一旁静静地听着。忽然举起了双手,装成吹箫的姿势,娇笑道:“九只手指—样可以吹箫呢。”
“嗯。”林天方霍地抬头。“那莫非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