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娘把她的软鞭收走了,她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已经决定一旦嫁进修府便绝对不会再拿任何会伤害人的器具,免得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一念;但是她现在发现,根本就不必有这一层的顾虑,因为她根本见不到他的人!
以往住在隔壁,偶尔有大白的帮忙,她还可以夜袭到他身边,只为了见他一眼,确定他安好;但是现下他居然挡在她的眼前,限制她的行动,甚至不让她接近一念。这算什么?
她真搞不懂大白到底在想些什么!
已经嫁进修府多日,但是她只在成婚那夜见过他一面,这远比她尚未出阁时还难见到他的人。
这样子可以算是夫妻吗?
倘若这样子就算嫁人,她又何必嫁?
她甚至连那一件事都还没有和他提过,他就先避不见面了。以为他会天天欺负她的,谁知道却是天天见不到面,甚至连归宁也是她一个人回去。怪透了,她不喜欢这个样子,所以她今儿个定要找他把话说清楚。
不管是谁挡在她面前都一样。
“少爷不见你,你还是回房歇着吧。”白时晴无奈地叹道。
不是他狠心不放行,而是主子不点头,他这个当下人的也不敢放行,要怪便怪少爷吧。
“你……”衣无愁澄澈的水眸就快喷出火来了。“你既然是修府的总管,就该知道我已经是修府的女主人了,你怎么可以不听我的话?”
既然嫁进府,她便是半个主子,他怎么可以不听她的话?
倘若身为主子在这个府里头连个下人都使唤不动,那她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待在这个地方?
“你还不能算是女主人。”他的话寓意很深远。
“嗄?”她瞪大水眸。“我可是八人大轿抬进府,和你家少爷拜过天地的,这样还不能算是女主人?”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她的出身低吗?
未免太过分了!她和他好歹也是有交情的,可以算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他今儿个说这些话未免太伤人了。
“那是……”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总不能要他挑明了讲吧?恐怕即使他挑明了讲,她也听不懂。
“你说!”纤指指向他的鼻尖,让他有苦难言却不得不明说。“今儿个你若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今天是和他杠上了,没个答案绝对不走。
她就不信修一念真会一直待在书房,也不信经营数家商行的他用不着出门便可以谈妥生意。
“你……”好啦,应她的要求。“你不是尚未和少爷同房吗?”
“嗄?”他怎么会知道?
没来由的,俏脸烧烫得像是着火一般,让她开不了口。
怎么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定要睡同一张床才能当夫妻?他又还没有娶妻,而他会说这种话,岂不是表示他对她和一念之间的事一清二楚?
对了,大白是府里的总管,亦接替了小白的贴身侍卫之职,天天都和一念绑在一块,也莫怪他会知道一念没有和她同房。
啐,不过是睡同一张床罢了,她小的时候也常常和一念、无常睡在一块儿。
唉,长大了真是麻烦,男女不得同坐、不得同蓆、不得同桌……可嫁了人之后便一定得同床,这规矩还真是怪。
但问题是,一念老是避不见面,要她怎么和他同房?
峰回路转,这下子又让她想出了问题的症结,只见她叉起腰肢,劈头又是一阵骂:“你家少爷天天避着我,要我怎么和他同房?我今儿个来便是要他把话说清楚,免得我一点威信都没有,凡事还得经过你的通报。”
同房不同房的问题先抛到一边,现在重要的是得先让她能够见他一面,让她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