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感秘籍”的剑谱,霍零刚看到了三分之一。她粗粗的翻看着,并不深入探究。
苏飞喝完粥就要坐起身,见状,霍零只是讲书翻到了前几页的内功图解,将其平摊推向苏飞。
有些奇怪,苏飞皱眉瞧了三两眼,立刻移开了眼神,不满冷声质问:“你做什么?秘籍我给你了,但也没义务解答暂且同路的人的求教!”
霍零扯了扯文人长衫的领口,露出里面的白色单衣短衫。重新浸了浸白帕,她看杂耍般巡回扫视着苏飞,竟是勾起嘴角笑了,“你当我是笼中闺秀,不懂内力图?”霍零笑的不屑又含讽,若是连“内力逆行后七日不能动功运气”这种浅显的道理都不明,她十几年就算是活到狗身上了。
“也就是说你打算大少爷一样的在这里呆到七夕之后等我养好伤再施施然的离开?”苏飞也嘲讽的嗤笑出声,“或是像你说的闺秀一半绣个花什么的,等十二星相的人来了聊聊闺中秘事?哧,你也真敢比喻成待字闺中。”
霍零冷冰冰的微笑,苏飞就回以尖锐的质问。
寻常苏飞是不会把如此尖锐冷酷的一面露出来的,但人一病了,总会控制不住言行举止,自然而然的就变得任性妄为。
哑然片刻,霍零还真未曾留心她刚才的比喻。
无力的垮了下肩膀,低低一哼的霍零深知辩驳更会惹人怀疑,尤为是对苏飞这等卧病在床的脆弱敏感人士。追逐数日,饶是霍零也早已身心疲惫,垮下肩一半是不经意装出的,另一半也是数日疲累积压下来的虚弱体现。
“呵,呵呵呵……”霍零不笑不语,苏飞却自顾自低笑起来,笑声阴沉又充斥着颓然:“当日风采犹存。没想到,冰冰凉凉的人当起丧家犬来,倒更为惹人同情怜悯。啊,不是么?”
“孤狼也是噬人的。”
霍零答了一句,语速平缓,说不出的自傲和悠然。那种言语,吐出来冰冰凉凉的,一会又变得悠哉傲然,乍一听去就像是假的一样。
不知如何表达,也不知如何反驳,苏飞心思复杂情绪繁乱之下,也只能回以声底气不足的冷哼和低讽。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从日入中天,一直沉默到日落西山。暮色正好,回来的农家汉子恬着脸笑着,他打了声招呼就一头钻进了屋子。
霍零又翻了页书,才发现秘籍已然是最后一页。揉了揉眼睛,她回身时正对上苏飞灰黑色的双目。苏飞半靠在墙上,仅有一条腿在土炕上。见霍零看来,他无声的点点头,眉宇间带了几分歉意和恼怒。
上前将农家的粗薄布头被子盖在苏飞身上,霍零半强迫的将苏飞压制,使其躺下。透过纸窗凝视了模模糊糊的明月片刻,霍零转头对苏飞笑道:“好好睡上一睡。三两天内绝对无事,我力保。”
苏飞又是沉默,本该压抑的沉默倒是成了寻常琐事,隔三岔五,也再无沉闷氛围了。
霍零笑得委实太过灿烂,周身的冷冽也化作了阳光般。与其说苏飞是沉默,不如是一时被吓得出不了声。
“天色已晚,早些安歇了吧。”转身走出,霍零突然回头,不知想起了什么,关怀备至的劝苏飞休息:“外面风正寒。”
霍零出了门,房里才传来一声苏飞充满傲气的低哼声,大体上也算是回应了。
外面月色正好。
眯起眼观赏明月的霍零,突然挥袖除去了脸上的易容。常年在外行走,霍零的面孔仍是有些过于白净,平日冷声板脸还不觉,此时此刻,嘴角噙着笑意的霍零……别有种男女不辨的中性之美。
清秀冷淡,又隐隐含了一种睥睨的英气。
“真是好月色。”
也不见霍零运气,闲散几步迈出,她便出现在了百米之外的土坡。隔着院落的土墙,霍零的